盛夏的太液池荷香沁人,苏锦璃斜倚在九曲画舫的湘妃竹榻上,看楚君逸赤着小臂教皇子戏水。_0,0\暁¢税\蛧^ `免~费!越.读*八岁的小皇子套着鲛绡水靠,在粼粼波光中扑腾,溅起的水花沾湿了楚君逸的月白中衣,勾勒出精瘦的腰线。他突然托着儿子抛向半空,惊得小皇子咯咯直笑,龙纹银镯随着动作撞出清响。
"当心着凉。"苏锦璃撑起身子,取过绣着螭纹的锦帕要为楚君逸擦拭,却反被他拽入怀中。带着水汽的吻落在她唇角,楚君逸的声音混着荷香:"夫人这是在心疼朕,还是心疼儿子?"他的指尖划过她颈间新戴的璎珞——那是用黑风崖之战缴获的北狄玄铁所铸。
小桃抱着冰镇酸梅汤疾步赶来,裙裾扫过雕花甲板:"陛下!鸿胪寺卿求见,说......说北狄使臣带着传国玉玺而来,还扬言要与陛下当廷对质!"楚君逸揽着苏锦璃的手骤然收紧,池水倒映着他瞬间阴沉的脸色。苏锦璃摸到他后背紧绷的肌肉,将冰凉的掌心贴上去:"既来之,则安之。,3¨芭?墈·书~徃- -首`发′"
金銮殿内,檀香混着血腥气。北狄使臣阿史那隼捧着玉匣缓步上前,匣中传国玉玺在阳光下泛着幽光,"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字赫然在目。"陛下可瞧仔细了。"阿史那隼展开一卷泛黄的帛书,"二十年前,先帝临终前将真玺交予镇国公,命其辅佐新君......"
楚君逸的龙吟剑出鞘三寸,龙纹案几被拍得震颤:"一派胡言!玉玺分明是......"苏锦璃按住他的手背,凤冠上的东珠随动作轻晃。她接过帛书对着天光细看,纸边的云雷纹暗记与伪币如出一辙,却在落款处发现半枚指印——与太后贴身宫女的指纹分毫不差。
"使臣可知,"她的声音似浸着寒冰,"伪造先帝遗诏该当何罪?"突然扯下护甲,露出藏在袖中的螭纹钥匙。当钥匙插入玉玺底部凹槽,整座大殿轰然震动,玉匣底部竟弹出一卷密信,正是太后宫女与北狄王的往来书函。阿史那隼脸色骤变,伸手去抢密信,却被楚君逸一剑削断手腕。-芯·完,夲!鉮*占. ,首!发.
深夜的坤宁宫,铜漏滴答。苏锦璃跪坐在满地卷宗间,烛火将她的影子投在蟠龙柱上,忽明忽暗。楚君逸端着醒酒汤进来,玄色常服未束玉带,露出劲瘦的腰腹:"还在查?"他伸手要拉她,却被她拽着跌坐在软垫上。
"陛下看这个。"苏锦璃展开新破译的密文,字迹在夜光中泛着磷火般的幽绿,"镇国公余孽在皇陵设下'龙隐阵',妄图切断国运龙脉。"她的指尖划过地图上的标记,玉镯撞出清响,"而启动阵法的关键......竟是皇室血脉。"
楚君逸突然将她搂进怀里,滚烫的呼吸扫过她后颈:"明日朕去皇陵,你留在宫中。"见她要反驳,又咬住她耳垂,"上次密道遇险,你的脚踝到现在还留着疤。"他的手掌隔着寝衣摩挲她腰侧,"若你再冒险......"
"那陛下答应我,"苏锦璃转身环住他的脖颈,发间步摇勾住他的衣襟,"每半个时辰放一支信号箭。"她取出个绣着并蒂莲的香囊塞进他怀中,"里面是用麒麟血浸泡的护心符。"楚君逸低头吻住她,舌尖撬开贝齿,直到她娇喘着抓紧他的衣料。
皇陵深处,雾气缭绕。楚君逸握着龙吟剑劈开荆棘,玄铁战靴踩过布满青苔的石阶。当他来到封土台前,赫然见太后宫女披着绘满云雷纹的黑袍,正在祭坛上滴血。坛中浸泡的正是传国玉玺,血水顺着"受命于天"四字蜿蜒而下,形成诡异的符咒。
"来得正好。"宫女转头露出半张腐烂的脸,"用你的血祭阵,再杀了苏锦璃那贱人,镇国公府就能重掌天下!"她突然抛出一把毒虫,黑雾中传来千万人的哀嚎。楚君逸挥剑护住周身,却见祭坛四角亮起幽蓝火光,正是能吞噬血脉的"噬龙烛"。
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的声音从上方传来:"陛下,接着!"她从盗洞跃下,手中握着用螭纹钥匙改造的弩箭。当箭簇射中噬龙烛的瞬间,整座皇陵开始崩塌。楚君逸揽着她急速后退,却在出口处被巨石拦住。
"走!"苏锦璃用力推他,"我有麒麟血护体......"话未说完,楚君逸突然将她死死按在怀中,用后背抵住即将坠落的石柱。剧痛传来的瞬间,他在她耳边轻笑:"说过要护你一世......"
再次醒来时,楚君逸躺在坤宁宫的龙榻上,胸前缠着浸血的绷带。苏锦璃趴在他枕边睡着,发间的簪子歪在一旁,露出颈后新添的伤痕。他伸手轻抚她眼下的乌青,动作惊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