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蝉鸣聒噪地穿透宫墙,椒房殿内的冰鉴丝丝沁着凉意。′如~雯_徃^ /首¢发?苏锦璃半倚在湘妃竹榻上,看着楚君逸执笔批改奏折,他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额前几缕碎发被汗水浸湿。长乐跪坐在一旁的矮凳上,正用彩线笨拙地编着香囊,时不时偷瞄一眼父母。
"陛下该用些酸梅汤了。"苏锦璃起身倒了盏冰饮,指尖不经意擦过楚君逸的手背,换来他抬头时眼底藏不住的温柔笑意。突然,殿外传来瓷器碎裂声,紧接着是宫女的尖叫。
绿萼脸色煞白地冲进来:"娘娘!丽婕妤在自己宫中吐血昏迷,太医说...说是中了剧毒!"楚君逸手中的朱笔应声折断,猩红墨迹在奏折上晕染开来。苏锦璃还未开口,长乐已经攥紧了她的裙摆:"母后,丽姐姐前日还教我折莲花..."
丽婕妤的寝殿内弥漫着诡异的甜腥气,她面色青紫地蜷缩在床榻,枕边滚落着半块咬过的桂花糕。侍奉的宫女哭哭啼啼地举起糕点匣子:"陛下明鉴!这糕点是正午时分从椒房殿送来的,还有皇后娘娘的印信!"
苏锦璃瞳孔骤缩,匣子内侧的朱红印泥确实与椒房殿所用无二。?我′得_书.城. \勉-肺.阅~犊?楚君逸猛地将她护在身后,龙袍下摆扫过满地狼藉:"仅凭一个印信就想定罪?当朕的皇宫是儿戏!"话音未落,丽婕妤的贴身女官突然扑到他脚边。
"陛下!娘娘昏迷前一直在喊'皇后...皇后害我...'"女官哽咽着扯开丽婕妤的衣袖,其上密密麻麻的抓痕触目惊心,"娘娘说,皇后娘娘嫉妒她得宠,要让她生不如死!"
长乐吓得躲在苏锦璃身后,小手死死揪住她的裙摆。苏锦璃轻轻拍了拍女儿,抬眼时目光已恢复平静:"陛下,可否容臣妾查验糕点?"她用银针探入糕点中心,针尖却依旧雪亮。女官见状尖声道:"皇后娘娘定是用了无色无味的毒药!"
楚君逸正要发作,苏锦璃突然将糕点碎屑放入口中。楚君逸脸色瞬间煞白,猛地扣住她的手腕:"胡闹!"苏锦璃却朝他露出安抚的笑:"臣妾若连这点信任都得不到,才是真正的寒心。"片刻后,她安然无恙地开口:"这糕点并无毒性。"
当夜,楚君逸抱着苏锦璃辗转难眠。他的手掌反复摩挲着她的后背,声音里满是后怕:"以后不许再这般冒险。_兰¨兰.蚊.血. !冕~费?悦!渎!"苏锦璃将脸埋进他胸口:"臣妾只是想证明清白,也想让陛下少些为难。"月光透过窗纱洒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长乐抱着小兔子玩偶悄悄溜进来,被楚君逸一把捞到榻上,一家三口挤作一团。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平息。三日后,刑部突然呈上匿名信,称在郊外破庙发现丽婕妤与前朝余孽私通的证据。信中字字直指苏锦璃包庇丽婕妤,意图颠覆朝政。朝堂上,以丞相为首的老臣集体进谏,要求彻查皇后。
楚君逸将奏折狠狠拍在龙案上,震得盏中茶水飞溅:"仅凭一封匿名信,你们就要朕治皇后的罪?"丞相却不慌不忙地呈上物证——一块刻有椒房殿徽记的玉佩,正是丽婕妤私通时所用。
苏锦璃看着那枚玉佩,指尖微微发颤。她清楚记得,这块玉佩是去年生辰楚君逸所赠,半月前却离奇失踪。楚君逸突然握住她冰凉的手,在众目睽睽下将她揽入怀中:"朕的皇后,由朕亲自审问。"
椒房殿内,烛火摇曳。楚君逸将苏锦璃按在软榻上,仔细端详她苍白的脸色:"璃儿,别怕。"他的指尖抚过她眼下的青影,突然低头含住她的唇,辗转亲吻间满是安抚之意。苏锦璃紧紧攥着他的衣襟,泪水无声滑落。
"陛下,玄影求见。"门外传来禀报声。楚君逸不耐烦地皱眉,苏锦璃却轻轻推了推他:"先处理正事。"玄影神色凝重地呈上密报,原来丽婕妤本就是玄阴教安插在后宫的细作,此次栽赃嫁祸是为配合前朝余孽的谋反计划。
楚君逸震怒之下,亲自带兵围剿叛党。临行前,他将苏锦璃抵在宫门的朱柱上,发冠歪斜却吻得霸道:"等朕回来,要你好好补偿今日受的委屈。"苏锦璃红着脸捶他胸口:"陛下小心。"长乐踮脚抱住他的腿:"父皇要带战利品回来!"
战事持续了七日,苏锦璃每日都守在宫墙上眺望。第七日深夜,楚君逸浑身浴血地冲进椒房殿,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璃儿,朕回来了。"他的铠甲还带着寒意,苏锦璃却能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
"伤着了吗?"她颤抖着解开他的衣襟,见他肋下缠着渗血的布条,眼眶瞬间通红。楚君逸却笑着将她压在榻上:"现在该你补偿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