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立刻!不然,先割掉你一只耳朵!”
亡命飞车:
逃离矿场:在死亡的威胁下,吴索温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拼命下令。守卫们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林野挟持着吴索温冲出房间,粗暴地将他塞进一辆停在楼边、引擎盖还带着余温的丰田陆地巡洋舰的驾驶座(他特意检查了确保没有陷阱),自己则如同一只灵巧的豹子,闪电般翻入副驾。引擎发出愤怒的咆哮,越野车如同挣脱锁链的猛兽,撞开拦路的木栅栏,在矿场守卫徒劳的枪声中,轰鸣着冲出了矿场大门!
丛林追逐:甩掉了最初的追兵,林野将吓得几乎瘫软的吴索温一记手刀打晕,扔在一条偏僻的岔路口(这既是诱饵,也是拖延追兵的计策)。他猛地一脚油门,越野车冲入茂密的雨林土路。道尺在极限过载下,屏幕闪烁不定,却依旧顽强地规划着规避主路、利用复杂地形摆脱追踪的最优路线。车后,矿场方向的天空隐约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吴索温背后的人反应快得超乎想象!
雨林狂奔:陆地巡洋舰在颠簸崎岖、枝杈横生的林间小道上疯狂奔驰,车身被刮擦得遍体鳞伤,面目全非。林野将油门踩到底,凭借道尺残存的微弱指引和超越常人的反应速度,在死亡的边缘疯狂飞驰。直升机的声音越来越近,探照灯的光柱如同死神冰冷的眼睛,在树冠上方缓缓扫视,试图捕捉那道逃亡的影子!
目标:蜕骨地!暂时甩掉空中追踪后,林野将车驶入一条浑浊的河谷,熄火,车身融入黑暗与泥泞之中。他剧烈地喘息着,拿出那根滚烫得几乎要烫手的道尺。屏幕光芒极不稳定,如同风中残烛,但那个名为“蜕骨地”的坐标,依旧顽强地闪烁着猩红的光芒,如同指引复仇之路的灯塔,固执而决绝。
他取出贴身珍藏的半截残尺——那是父母唯一的遗物。焦黑的尺身上,父亲用指甲刻下的坐标早已模糊,干涸发黑的血迹如同凝固的悲伤,旁边是那力透尺背、用血写下的两个字:“尺存证”。指尖抚过冰冷的金属和那干涸的血痕,父母的音容笑貌在脑海中模糊闪过,最终都化为了焚尽一切的决绝。
夕阳如血,将雨林染成一片赤红。伤痕累累的陆地巡洋舰再次发出不屈的轰鸣,冲出河谷,沿着泥泞湿滑的土路,义无反顾地驶向湄公河支流的方向,驶向雨林最幽暗的深处,驶向那个名为“蜕骨地”的罪恶终结之地。
林野的眼神比他手中的道尺更加冰冷。血孔雀的羽翼,即将被复仇的尺锋,一寸寸丈量,一寸寸撕裂,直至彻底湮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