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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尺断、屏碎、局未终

周局,各位领导专家,你们都看到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技术探讨是好的,但像林野同志这样,主观臆断,以偏概全,情绪极端不稳定,甚至……搞这些迷信的小手段,拿把尺子装神弄鬼……”他瞥了一眼林野握在手中、指节发白的道尺,语气刻毒,“上次报销的事情,财务处严格按照规定执行,他就在公共场合大吵大闹,干扰正常办公秩序!现在又在严肃的技术研讨会上情绪失控!我个人认为,这已经严重超出了技术分歧的范畴!其精神状况和工作态度,根本不适宜再担任技术岗位,更不适合参与任何需要高度冷静和纪律性的任务!我强烈建议,立刻暂停林野的工作,进行全面评估!”

赵公子的嗤笑声再次响起,清晰无比,带着胜利者的轻蔑。`精·武*暁/税?蛧^ ·勉′沸?越,毒+

会议室里的空气,从死寂瞬间变成了凝固的冰。所有人都明白,这绝不是简单的技术争执了。这是立场宣判,更是一把悬在林野头顶、随时可能落下的铡刀。

林野站在那里,背脊挺得笔直,像一杆孤悬在风雪中的标枪。道尺传来的阵阵冰寒沿着手臂侵蚀着他的意志,与会议室里无声的压迫感交织。耻辱如同沸腾的岩浆,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他看到了周副局长微蹙的眉头,看到了几位专家脸上浮现的疑虑和不以为然,看到了李处长眼中闪烁的恶毒光芒和赵公子毫不掩饰的快意。

父母在密林泥沼中可能绝望的身影,在眼前一闪而过。他千里之外的搜寻,在无形的障碍前寸步难行。

而这里,这一方小小的水泥牢笼,他们正要用“精神不稳”、“态度问题”、“迷信小手段”这样可笑的罪名,试图彻底将他抹杀、囚禁、驯服!

林野的喉咙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喉间腥气更重。他想要怒吼,想要将手中这把冰冷碎裂的道尺砸到那张喋喋不休的肥脸上,想要撕开这冠冕堂皇之下的腐朽!

但他只是更紧地、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攥紧了那柄愈发寒冷的尺子。尖锐的冰棱感深深刺痛了他的掌心,似乎能冻僵血脉,却也带来一种近乎残酷的清醒。

他不能动。不能咆哮。

他在这里倒下,谁去找他们?谁来捅破这层层遮蔽的“损耗”与“规则”?谁来量度这无声硝烟下的尸骨?

他将那份粘满汗水、早已变形的报销单,缓缓地、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外套的内袋,紧贴着心口的位置。那是耻辱的印记,也必须是绝境的鞭策。

他的目光没有再去看李振宏那张丑陋的脸,也没有去看赵公子的嘲讽,更没有去迎接周副局长那带着审视的目光。他的视线越过他们,越过投影幕布上虚假的曲线,落在了会议室角落那盆生命力旺盛的绿萝上。叶片宽厚,脉络清晰。

然后,他转过了身。

没有任何言语,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沉默得像一块拒绝融化的寒冰。他一步一步地走向门口,鞋底踩在地板上发出空洞的响声,在过分安静的会议室里异常刺耳。每一道投射在他后背的目光,都如同无形的枷锁和冰锥。

握住冰冷的门把手,旋开,出去,再轻轻带上。

门合拢的轻响,仿佛一道厚重的帷幕落下,将他隔绝在那个权力与谎言交织的舞台之外。

走廊的凉风吹过,卷起一丝尘土的味道。贴在口袋里的道尺,寒意稍敛,却像一个受了重伤的伙伴,沉寂下去,留下一种难以言喻的虚弱联结。

没有回办公室的方向。林野走到走廊尽头的洗手间,锁上隔间门。剧烈的咳嗽再也压抑不住,他躬下身子,对着冰冷的瓷砖,呕出的并非鲜血,而是酸涩的胃液。他用冷水狠狠泼了几把脸,水珠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

抬起头,镜子里的自己,双眼布满血丝,但眼底深处,那簇在财务室角落点燃的、被寒冰浇灌却未曾熄灭的火焰,在屈辱和重压的淬炼下,变得更加幽深、更加危险。

风暴已经开始。他们选择筑墙围堵,就休怪这柄伤痕累累的尺,刺出的锋芒越发冰冷,刺得越发深长。

他掏出手机,屏幕亮起。没有来自遥远东南亚的任何消息提示。只有那条昨天收到的、来自省城号码的加密短信,静静躺在收件箱深处。那是一个坐标地址和一个时间:两天后下午三点。

他拇指摩挲着冰冷的屏幕,没有回复。只是将那个地址和时间,牢牢刻进了脑海深处。

擦干脸,理了理衣领。镜中的人影重新挺直了背脊,眼神恢复了惯常的平静无波。只是那平静之下,是万丈冻湖下汹涌的暗流,和一块名为“道尺”的、冰冷沉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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