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间温暖明亮、弥漫着咖啡香和脂粉味的财务科的。
风雪更大了。冰冷的雪片抽打在脸上,像无数细小的鞭子。林野攥着那叠薄薄的钞票,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回工区的路上。他的口袋里,那张给父亲买药的医保卡,冰冷地贴着他的大腿。
他抬起头,望向漫天风雪。工区办公楼模糊的轮廓在雪幕中若隐若现,像一头蛰伏的、吞噬一切的巨兽。而他,和老周,和赵建国,和所有挣扎在这条冰冷钢轨上的人,不过是巨兽脚下,随时可能被风雪掩埋、被公式吞噬的,一粒微不足道的道砟。
风雪中,林野的身影显得格外渺小而孤独。他紧了紧单薄的工装领口,将那张冰冷的医保卡,更紧地攥在手心,仿佛那是抵御这彻骨严寒和那血色公式的,最后一道微不足道的屏障。而那本记录着公式的笔记本,沉甸甸地揣在怀里,像一块冰冷的墓碑。
喜欢钢轨上的五年:三千到存款五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