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拉扯扯,本就没系好的衣服被扯下半边,露出刺眼的伤痕。,6?1+看+书?网′ \首!发,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楚若映看见伤疤上面新伤叠旧伤,眼泪忍不住往下掉,“你能不能说句话!”
楚若羡沉默拽起衣服,擦了一下她的眼泪,“你不是很讨厌我吗,哭什么?”
“因为你是我姐!我要去找她问清楚,凭什么这样对你!”楚若映气得跺脚,在屋子里左右看,抄起一副傩面就要往外跑。
楚若羡拦在门口,如同门神。
姐妹俩用眼神对峙半响,楚若映眼眶通红:“大傩为什么要这样啊,你那么聪明,学得又好!”
她一边抹眼泪,一边想,她的姐姐都没挨过爸妈的打。
楚若羡像小时候那样摸了摸她的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因为她是大傩,我做的不好,当然要被罚。”
“你要是心疼,就来帮忙。”她弯了弯眼睛,坐回床沿,露出后背交错的伤。
楚若映接过药罐,沉默着为她上了药。
从那一日起,每逢楚若羡回来,她都会在晚上为她上药。?g`o?u\g!o¨u/k.a·n?s¨h?u~.`c_o?m^
日复一日,直到她们双双十八岁那年——
楚若羡带了一个受伤的陌生年轻男人回家,藏在房间里,嘱咐楚若映照顾一二。
那段时间,她回家回得很勤快。
楚若映隐隐觉得不对劲。
果然,大半个月后,楚若羡忽然对她说,要离开楚家,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若映,我们不应该是这样的,不该永远被困在深山里。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那时的楚若映看见她眼里亮晶晶的向往,才惊觉这种生动的表情,已经很久没在楚若羡脸上出现过了。
于是她说:“我才不去,外面有什么好的。我留在家里照顾爸妈,你走了以后,记得捎信给我啊。”
那时的楚若映没想到,从这一别,就断了消息。
楚若羡走后,大傩彻底冷落了她们家,父母在家整日咒骂叛逃的女儿。!精\武+小·说/网_ *追·最-新/章′节~
楚若映冷眼瞧着父母,没有在意被冷落,也没在意流言蜚语,自顾自做自己的分内之事。
本家的年轻一辈,天资出色的太少。
大傩终究不得不用她。
既用她,也防着她,从来不会告知她山外楚若羡的事。
再一次听见姐姐的消息,是好几年以后。
楚若羡抱着重病的女儿回楚家求助,楚若映被大傩提前支走,赶回来时,连面也没见上。
自此以后,又是许多年,她得知了楚若羡的死讯。
她的姐姐死在了族人手中。
十八岁那年的她们从未想过,从那一别,再也没有见过面。
*
楚黎住在了楚若羡以前住的房间。
晚上睡觉前,都会躲进暗室。楚若映在里面铺了床,入梦之后她点一张隐符,就能一觉睡到天亮。
随便梦外的触肢怎么找也找不到踪迹。
神祠那边出事之后,送贡礼的换成了另外两位旁支,刚去第一天,一死一疯。
转天,又派了新的人去,这回变成了双死。
楚家上下都在传,傩神不满此次祭礼。迫于无奈,只能停止上贡。
楚雀伶养了两天,终于养回了精神,得知楚黎住在司祭家里,特地来上门道谢。
“青玉,要不是你,我那天肯定也死在里面了。”她抱着楚黎,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我连着做了两天噩梦,真的太吓人了!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神祠那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现在每天都有异动。也不知道傩神大人哪里不满,闹得动静好吓人。”
听着同伴碎碎念,楚黎面上附和,实际上左耳进右耳出。
今天是斋戒第一日,明天晚上就是动手的日子。
只希望,今天晚上也顺利度过。
*
入夜,楚黎照常躲进暗室,与楚若映互道晚安。
隐蔽暗室大门合上,她心里有种微妙的不安,辗转反侧许久才勉强入睡。
再一睁眼,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梳妆台、熟悉的卧室。
楚黎猛地坐起,惊疑不定盯着眼前的房间。
这里,是霍修别墅的二楼主卧。
她和那只怪物生活过大半个月的地方!
“滴——”
楼下大门响起一声提示,在寂静的黑夜里格外清晰。
“指纹解锁成功。”
轻缓脚步声踏入别墅,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