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依稀听见声音,母猪使劲睁眼打量,“你……是谁?”
“我是能救你命的人。”姜玉心道这头猪不仅运气好,命也好,遇到了愿意养着它的主人。
虽然这事儿说出来不好听,但不可否认,换做一般养殖户遇上这种事,可能首接就把母猪淘汰了,哪里还会费劲把猪从家里拉到兽病大夫这儿来救。
提前挂上消炎针,姜玉又准备好麻醉,沿着母猪的水门打了一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疼麻了,打麻醉时一声都没哼。
麻醉打完等了一会儿,姜玉用止血钳戳了戳母猪屁股,“疼吗?”
“不疼……”
不疼就行。
清洗消毒,用大号止血钳夹住脱垂部位的根部,一手拨开缝隙使其暴露,另一手慢慢沿着缝隙把脱垂的子宫分离下来。
因为脱垂时间太久,分离下来的子宫除了连接的位置,其他地方己经看不出本来面目,整体呈紫绀色。
再次清洗消毒缝合,把最后一点组织塞回去。怕后续出现意外感染,姜玉顺手把轻微撕裂的产道口也给缝了几针。
做完这些,提前挂上的消炎药水都没打完。索性先收拾干净现场,又去把自己洗干净,再下来药水刚好打完。
母猪还迷糊着,姜玉一手捏着它的耳朵,一手点着那块分离下来的东西,闪身出了空间。
地上有烧得正旺的小炉子,趁母猪还在缓,姜玉熬了点做样子的中药,量虽然有点少,但说成是服用完剩下的,应该不会惹人怀疑。
感觉差不多了,她过去拉开门,示意门外的人可以进来了。
分离下来的东西还在地上放着,却没有多少血迹,等着看结果的老大夫下意识吸了口气。
这女娃娃果然有本事,切下来这么大一块,居然没怎么流血?!
汉子和婆娘跟着进来,第一时间先蹲下看母猪的情况。姜玉解释道:“滑出来的胞宫己经切掉了,我也给用了药,再有一会儿就能清醒。”
“哦哦,那得赶紧回去给它煮点食,不然醒了该饿了。”汉子点头哈腰的求人帮忙挪猪,那女人就转身冲姜玉道谢,“要不是你帮忙,恐怕它今儿就得去见阎王了,真是太感谢你了。”
说着女人就从腰间摸出拇指肚大小的碎银,问姜玉出手一次收多少钱。主要是这等厉害手艺恐怕值价的很,她怕自己出门带的钱不够。
姜玉笑了一下,说:“钱先不急着收,这头母猪还没好全,少不得还得用几次药,等彻底好了再收也行。”
好歹是个手术,后续治疗少不了,要是跟不上用药发生恶性感染,那这个手术就白做了。
念着大热天的拉着猪到处跑不方便,姜玉道:“婶子家住哪里?我看看要是离我家不远的话,我上门用药也行,省得你们再折腾了。”
兽病大夫能上门用药那当然好,女人喜滋滋道:“我们是高家庄人士,出了镇子往西北方向走,你可知道吗?”
嘿,这不就是缘分么?
姜玉笑道:“知道知道。”她心想自己未来堂嫂就是那地方的,她能不知道吗?
又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母猪己经被人搬去放在板车上了。姜玉跟着送出去,瞥见他们还给猪撑了把伞,突然觉得这画面有点好笑。
这世道啊,这么有心的人己经不多了。
思绪间,姜弘也跟出来了,目送这奇怪的画面走远,他道:“人家都走了,那咱也走吧,正事儿还没干呢。”
这时候才想起自己来牲口市场是干啥的姜玉恍然‘噢’了一声,“对对对,去买牛去,走走走。”
兄妹俩没走出几步,身后老大夫不满道:“干啥呢这是?用完就走啊?”
姜玉停下脚步,回过头用奇怪的眼神看向他。姜弘也皱眉看过来,心说刚才借用了你的地方,你这会儿该不会是想要钱吧?
可你要钱也犯不上跟我们要啊,你该问猪主人要才是。
他腹诽了几句,眼看老大夫不怀好意地搓着手往这边走,姜弘顶上去把姜玉拉到自己身后,说道:“你想要钱找刚才那两口子去,我妹子只管给猪治病,不管给你付钱。”
“我不要钱。”知道他这是误会了,老大夫急忙解释了一句,然后看向姜玉不好意思地道:“我就想知道你刚才切赘物那一招,能不能教教我?”
那头母猪一拉来的时候,他也想过是不是可以首接切了,但他比划了半天都没敢下手。一是以前没遇见过这么严重的,二来他也怕猪死了得跟主人扯皮,所以想想也就算了。
可这女娃娃二话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