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姜玉钻进屋里,从空间里找出两粒消食片,碾碎用后问石头要了一小块草纸,交给来拿药的老刘头,叮嘱他回去兑水给牛犊灌下去。.t±三?叶′屋?}^ ?|@更3@新′o最?全o
“还有那个牛圈啊,你不说天天打扫,最起码三五天得收拾一回。”姜玉看着墙角沾满牛粪的鞋,再看看自己脚上这双露着脚趾的旧鞋,“牛圈打扫干净,牛犊也不容易生病不是?”
“对对对,我记下了。”老刘头一个劲儿答应,“明儿我就收拾,一定收拾干净。”
经过这次,老刘头是真怕他的牛再出啥毛病,连声答应下来,拿着药欢欢喜喜走了。
全程没被问过一嘴的姜文山第一次知道了失落是什么滋味,他咂摸了一下嘴,问姜玉刚才给的是什么药。
“消食的。”姜玉正对着墙角那双脏鞋发愁,要是搁以前,脏成这样她说不要就不要了,现在不行,要是真拿出去丢了,她明天就得继续穿这双露趾鞋了。$/?第-??一?看·书[÷网,+¢ \`a更¢%,新?最?:快-%
“我知道那是消食药,你说了的。”姜文山改变策略,“我是问你那药是咋做的,里头都有些啥。”
姜玉转头给了亲爹一个笑脸,“保密配方,不能外传。”
外传?
姜文山气的吹胡子瞪眼,他是外人吗?他是爹!是亲爹!
算了,跟这逆女就没掰扯赢的时候,姜文山哼了一声,转身进屋去睡觉。
姜玉被一声哼弄得有点懵,问黄氏:“我爹这是咋了?”
“咋了?被后浪拍了,心里不舒坦了呗。”黄氏撸起袖子把脏鞋拎出去,“娘洗,你去看看柴房那一家子咋的了,娘听着总嘤嘤叫唤,瘆得慌……”
“那可能是饿了,我去看看。”
来来回回折腾了好一顿,整个姜家小院才算是安静下来。
黄氏洗漱干净回屋,就见姜文山脱了外衣,靠在床头看着跳跃的烛火发呆。o°第¥,一2看<书¤,#网??ˉ >/最+新a??章||节¤o?更@新?_?快D1[
“你想啥呢?”
姜文山回过神来,扯起嘴角冲老妻笑了笑,“没想啥。”
夫妻几十载,孩子都生了西个了,他这颗脑袋里想啥,自己这个做媳妇的能不知道?
借着油灯微弱的火光,黄氏脱了外衣,掀开被子盘腿坐在床上。
“是在想老二的事吧?”
“呃……”姜文山点点头,“真是啥都瞒不过你。”
“老大跟着我在马场做工,收入还算稳定,偶尔也能得些奖赏,老三在外做泥瓦匠,但凡回来就没少往家里交钱,也是个有出息的。
原想着西娘也没啥本事,老二差点就差点,一门出老大老三两个有本事的就够了。可没想到西娘现在也有了造化,还是个大造化,老二性子憨厚老实不会说啥,可难保老二媳妇心里没啥想法。”
可不咋的,一家子兄弟姐妹要平庸就一起平庸,要本事就一起本事,但凡有一两个出息的,那剩下那个没本事的心里肯定有微词。
都是同一个爹妈生的,凭啥你们都出息了过好日子,我就要吃糠咽菜守着苦日子过一辈子?
人呐,就怕比较。
提起这个,黄氏心里也愁得慌。
“我瞧着老二媳妇不是个惹是生非的,家里家外的活也从没叫过屈,让干啥就干啥,可就怕以后……”
眼瞅着一家兄妹都出息了,就剩老二一个平庸的,日子短了看不出来,长了难保不会有意见。
“你今晚跟我说这些,是有啥想法了?”
姜文山噗嗤笑了一声,褪去白天严肃的父亲形象,把黄氏的手攥在掌心。
“我听马场管事说秋天时候又要扩建了,到时候我想办法把老二塞过去,哪怕一月跟老大一样,有个二钱银子也不错,你觉得呢?”
黄氏横他一眼,嗔怪道:“这是好事,我能咋觉得,我巴不得老二也有出息,能过上挣工钱的日子。”总比一辈子窝在乡下,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强。
“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同意的。”姜文山想起这茬就觉得有点愧对老妻,“从前我不常回家,家里家外都是你操持忙活,连地里的农活也没落下过。”
“可那不是有老二在家帮衬么,我怕他再一走,你在家就更辛苦了。”
“我辛苦啥,家里还有好几个人呢,横竖活儿也就那点,一人搭把手也就忙完了。”黄氏回握住他的手,想起拍浪那事,又忍不住笑出声。
“你笑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