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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牛犊看起来最多半岁,但个头比正常半岁的牛犊小多了。
别问她怎么知道的,兽医学毕业考核内容里有一项就是亲自接生一头牛犊并且使其健康成长到半岁。
那个学期她们宿舍六个人从来就没凑够过,不是这个牛犊生病要照看,就是那头牛犊窜稀要收拾,三不五时地牛牛出逃,还得打着手电筒满学校的抓,想起来就想为自己掬一把辛酸泪。
姜玉顺着牛崽脖子上的毛撸了两把,可能是感受到温度,牛崽子慢慢睁开眼,褐色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姜玉看。
“你咋了小可怜?生什么病了?”
它醒了,姜玉就开始询问,如果所得疾病她能治的话,也算是挽救了一条生灵了。
“哞……”
“你问它干啥呀?它还能回答你是咋的?”汉子不满地瞥她一眼,小声嘀咕:“你有这功夫还不如问问我。”
“好。”姜玉抬起头正视他,“爱打断人聊天,那你说吧,我听着。”
汉子一噎,别别扭扭说自己三天前才从吴老二手上买来这头小牛,结果刚到家就开始拉稀。
“一天拉好多次,收拾都收拾不赢。”
“本来想跟吴老二讨个说法的,没想到你一来就把人打跑了,我这牛还不知道要咋办呢。*d?u/a.n_q¢i/n-g-s_i_.¨n`e¨t.”
姜玉翻了个白眼,想到身后就有个现成的大夫,她问道:“兽病大夫也诊不出啥问题?”
“诊不出,我都换了三西个兽病大夫了,越治越严重。”汉子愁得双手首搓脸,这牛是他花了好几两银子才买来的,要是保不住,那真是不知道该咋样了。
姜玉压了压手,对着牛崽子又把刚才的问题问了一遍。
“哞……”
“吴老二忒不是个东西……”窜稀时间太长,牛崽子显然虚脱至极,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他把我交给主人时,喂了我一把青草,本来以为他是好心,现在回想起来,肯定是那草有问题。”
“你怎么知道草有问题?”姜玉更弄不明白了,“你还记得是什么草吗?”
眼瞅着她真跟出气多进气少的牛崽子交流起来了,那汉子立马急了,腾地一下站起来,指着姜玉道:“我还当你是个有本事的,没想到也是个招摇撞骗的神棍!”
神棍?
姜玉不甘示弱,立刻站起来回嘴,“你才是神棍,我好心好意替你解惑,你还冤枉起我来了?!有本事你自己治啊!”
“我……”汉子又是一噎,嘟囔道:“我哪有那本事,我要是有那本事,我就不会为这事儿发愁了。-p′f·w^x¨w`._n?e/t\”
姜玉哼哼几声,“没本事你就闭嘴别说话,再不然买点针线把嘴缝起来也行。”
“我缝也行,那你先告诉我你咋知道是草有问题?我养它三天,除了第一天喂了一把干草以外,就再没喂过别的了,你凭啥说我给它吃的草有问题?”
姜玉一记眼刀扫过去,“我有说是你喂的草有问题吗?!”
汉子一怔,好像……确实没说过哈。
这边的动静惊动了其他人,包括那位老大夫。
他‘嘁’了一声,劝那男人,“别再折腾了,要么拉回去等着咽气,要么去找吴老二叫他再赔你一头牛,别在我这吵吵嚷嚷地,听得人头疼。”
别的话也就算了,作为一名兽医,且是以十分优异的成绩拿到毕业证的兽医,姜玉听见那句拉回去等着咽气就觉得生气。
登时双手叉腰就开始骂了,“你这个老庸医,这牛崽子明明还有救,你凭啥让人拉回去等死?!”
“有救?老头冷哼一声,“老夫从医数十载,见过的病症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这头牛,我说没治就没治!”
姜玉也懒得跟他废话,端起职业笑容,笑眯眯道:“那我要是能治好,你咋说?”
“治好?”老头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这头牛的病症连老夫都没见过,你能治好?”
姜玉摆了摆手,“你甭管我能不能治好,你就说咋办?”
“咋办?”老头眉头一竖,一巴掌拍在桌上,“那老夫就把这间铺子送给你!”
“好!”姜玉一锤定音,转身对那个哭唧唧的汉子道:“你的牛生病是因为吴老二把它交给你时喂了它一把青草,草是普通的草,但草叶上可能沾了某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