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玩,他能扭伤了脚吗?我来要个说法过分吗?”
姜玉冷哼一声,“你还好意思要说法,我劝你先回去问问你家狗蛋,看到底是谁撺掇谁出去玩,又是谁先招惹那条黑狗的。”
眼瞅着刘氏还要反驳,姜玉也懒得再动手了,她顺势往往地上一倒,嘴里大喊道:“娘,我脑壳一抽一抽的疼,你赶紧去报官,再叫人去给我爹送个信儿,让他赶紧回来叫我最后一面啊,晚了怕是见不到了……”
“爹啊,女儿对不起你啊,女儿先走一步了……”
刘氏见她这分明是要讹人,也顾不上讨要说法,脚尖一转首接溜之大吉。
万一真被这死丫头讹上,哪怕县太爷没工夫理会这种小事,姜文山背后的主子恐怕也给这个面子央县太爷秉公办理,那她家还能讨着什么好?
眼瞅刘氏都溜了,外面看热闹的人也慢慢散了,这大热天的,还不如回家躺床上歇会儿呢。
于是顷刻间,院子里就只剩姜家几口子。
黄氏心疼女儿,急忙把姜玉抱起来,又怕碰到她脑后的伤,急得那叫一个抓心挠肝,“西娘,你咋样啊?哪疼啊?”
姜玉嘿嘿一笑,一咕噜爬起来,刚想拍拍身上的灰,就觉得眼前一黑,“晕,就是有点晕。”
“那赶紧回屋躺着去。”许氏也有点急了,“许老三开的药还有,我再去给你熬一碗去。”
“对,赶紧去熬药。”黄氏扶着姜玉回屋,指挥二儿子姜弘出去把大门关上,又让二媳妇张氏去端盆水来给西娘擦脸。
喝了药擦了脸,黄氏才语重心长道:“你说你这个蠢蛋,干啥在那么多人面前对你刘婶子动手,这下她又有得蹦跶了。”
顿了下,她又道:“不过这事她不占理,又有你爹在背后撑腰,问题应该不大。”
何止问题不大,那根本就没问题。
不说刘氏理亏,单论她爹姜文山在离家五十里外的青山马场做管事,人机灵懂礼,很得马场主人赵员外喜爱,不然也不能把长子姜辉塞过去喂马。
那赵员外又是本地最大的富户,跟官府都有点关系,姜文山一贯知道分寸,乍一求到赵员外面前,怎么也能得几分照拂。
姜玉嘿嘿一笑,“我下手有分寸的,那姓刘的最多是腚疼几天,别的不会有啥问题。”
“你呀…”黄氏笑着往她额头上戳了一指头,没好气道,“天热,别出去瞎跑了,头疼了就趴着睡会儿。”她这个女儿虽然不成器,但家里该会的东西都会,哪怕在外揍别人家孩子,多数时候也都是别人家孩子不占理,在家还是挺好的。
“知道了。”姜玉应了一声,有些事她也确实需要趁没人的时候确认一下。
见她真要睡午觉,黄氏替她扯来薄被盖上,才关上门退出去。
门一关,姜玉瞬间闭上眼,原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