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拖着疯狂挥剑的林修,靴底在镜面铺就的城道上刮擦出尖锐刺耳的声响,仿佛指甲用力划过生锈的铁板。.小?税,宅. ·冕*废·悦?黩,四周的镜墙如同活物般不断变幻倒影,前一秒还映出他们儿时在师门嬉戏的场景,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青石板上,笑声清脆如银铃;下一秒便扭曲成血淋淋的战场,断肢残臂散落满地,哀嚎声如同实质般萦绕在耳畔,震得阿澈太阳穴突突直跳。林修的剑刃擦着他耳畔划过,冰凉的金属触感让阿澈头皮发麻,他条件反射地反手抓住对方手腕,却被林修用膝盖狠狠顶在腹部,五脏六腑仿佛都被这一击撞得移位,疼得他眼前金星直冒,险些站立不稳。
“师兄!是我!” 阿澈嘶吼着,声带因过度用力而撕裂,喉间泛起浓烈的血腥味。残镜在怀中发烫,仿佛揣着一团燃烧的炭火,紫金色光芒与林修眼中翻涌的紫光相互激荡,在空气中形成一道道扭曲的波纹,所过之处,空气发出 “噼里啪啦” 的爆响。林修却毫无反应,另一只手如同铁钳般掐住他的脖颈,指尖的黑色纹路如同活蛇般游动,皮肤接触的地方传来灼烧般的剧痛,仿佛有无数根细针在不断扎刺。阿澈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喉咙里发出 “咯咯” 的声响,就在意识即将消散之际,他怀中的记忆碎片突然发出尖锐的鸣响,那声音如同婴儿的啼哭,又像是利剑出鞘,一道金光击中林修眉心,林修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镜墙上,镜墙应声而碎,玻璃碎片如雨点般飞溅,在地面上折射出无数诡异的光影。
镜墙轰然碎裂,露出后面幽暗的回廊。\如^闻·罔. -已¨发~布!蕞-芯\彰·结^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阿澈扶着墙剧烈喘息,冷汗浸透了衣衫,顺着脊背缓缓流下。看着林修缓缓爬起的身影,他心中满是苦涩与坚定,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皮肤上留下月牙形的血痕。他擦去嘴角的血迹,将残镜紧紧握在手中,镜身的裂痕中渗出的金色血液滴落在地面,瞬间腐蚀出一个深坑,发出 “滋滋” 的声响,升腾起阵阵带着焦糊味的白烟。“不管要经历多少难关,我一定会把你救回来。” 他低声呢喃,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仿佛在对自己发誓,又像是在对昏迷的林修承诺。
两人刚踏入回廊,地面突然发出 “轰隆” 的巨响,开始剧烈翻转,无数尖锐的刺破土而出,每一根刺都闪烁着寒光,仿佛淬了毒一般。阿澈眼疾手快,手臂肌肉紧绷,青筋暴起,拉着林修纵身一跃,残镜划出一道光刃斩断部分尖刺,但林修的衣袖还是被划破,露出手臂上愈发密集的黑色纹路,那些纹路如同树根般疯狂生长,在皮肤上凸起,泛着诡异的青紫色。“小心!这里的每一面镜子都可能是陷阱!” 阿澈大喊,声音在空旷的回廊中回荡,惊起无数蛰伏在暗处的蝙蝠,它们扑棱着翅膀,发出 “吱吱” 的叫声。话音未落,两侧镜墙中突然走出十几个与他们一模一样的身影,手中的武器闪烁着寒光,脚步整齐划一,仿佛训练有素的士兵。
“这是镜像分身!” 阿澈瞳孔骤缩,心脏在胸腔中剧烈跳动。那些分身们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同时发动攻击,剑刃与光刃相撞,火花四溅,发出 “叮叮当当” 的声响。阿澈边战边退,后背紧贴着冰凉的镜墙,余光瞥见林修正与另一个 “自己” 缠斗,对方的招式与他如出一辙,一时间竟难以分出胜负。-零·点\墈?书* `追^蕞*歆?璋+结/汗水顺着额头滴落,模糊了他的视线,阿澈眨了眨眼,大声喊道:“攻击他们的影子!” 残镜光芒暴涨,一道金色光柱射向地面,光芒所到之处,那些分身的影子顿时扭曲变形,发出凄厉的惨叫,声音如同指甲刮擦玻璃,令人毛骨悚然,他们的身体也随之消散,在空中化作点点星光。
然而,还没等他们松口气,回廊尽头传来一阵鼓掌声,掌声在寂静的回廊中显得格外突兀。一个身披黑袍的身影缓缓走出,黑袍上绣着的暗紫色脉络与血袍女子如出一辙,但更加繁复,仿佛是用鲜血绘制而成,每一道脉络都在隐隐发光。“不愧是能解开镜纹共鸣的人。” 黑袍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从古老的地窖中传来,带着一丝阴冷的笑意,“不过,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闯过千面城?” 他抬手一挥,整个回廊开始疯狂旋转,速度越来越快,阿澈感觉头晕目眩,镜墙中的景象变得更加诡异,有的镜子里,他看到自己变成了一个怪物,张牙舞爪,面目狰狞;有的镜子里,林修浑身是血,倒在血泊中,眼神空洞无神。
阿澈握紧残镜,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警惕地注视着黑袍人:“你是谁?和永劫之力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