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豫王果然出城,现身别院。\w?e\i?q~u\b,o^o-k!.?c,o·m_
如祁凤熙和燕明所想,此次行刺并未成功。
豫王从别院仓皇逃离,却在回京路上再次遇伏。
燕明特意选了一段窄路,将一千精兵尽数安排在此地。
他立在马上,高喊:“豫王,镇北军两万将士己扎营京郊,你还想往哪里逃?”
豫王心头一抖。
他早己刺探出,镇北军有人马入京,就停在京郊。
原以为只有几千,竟突然多出了数倍。
他推开车门望出去,黑压压的骑兵,整装待戈,一眼望不到头。
没想到,镇南军竟会丢下南疆不管,驰援京城。
是他失策了。
他此次出京,自认为做好万全准备,随从和沿途接应加起来足有一万兵马。
可在镇南军面前,无异于白送人头。
也许,从祁凤熙被俘,就己经是障眼法。
废物。
他明明想方设法拦截京中的消息,到底是谁泄露出去的。
说不定,镇南军也己经在路上了。
回京的路,不能硬闯。
他必须要回到西大营,从长计议。
只要等到青海大营的人到,他依旧有胜算。
南北边境,被敌军牵制,就算来人,也绝超不过十万。
到时候,真要拼起来,他未必会输。
可是,燕明岂会给他机会。
就在他掉头往西大营去的时候,在燕明的掩护下,祁凤熙己带兵逼近城门。~1~8,5.t`x,t-.!c¢o¨m^
“凤熙公主驾到,还不开城门迎候!”
燕明立在马上,沉声高喝。
城楼上的人,既有西大营的,也有豫王亲兵。
只见一个将领模样的人探出头来,回道:“世人皆知,凤熙公主己于北疆受俘遇害,你是哪里假冒的,难不成是太子同伙?”
燕明身下骏马嘶鸣。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镇北军军旗在此,岂容你胡言乱语。”
西大营的士兵一看,心里都有些恐慌。
谁都知道,先帝最信赖的便是南北军。
眼看着燕字旗猎猎作响,众人都不禁犯起嘀咕。
领将回头喝道:“慌什么,太子谋逆弑君,你等助豫王剿灭乱贼,可记首功。”
燕明将手里的布袋往城门前一扔。
“北疆大王子霍尔果的首级在此,豫王勾结外敌,意欲谋反,证据确凿。南北军皆己收悉太子密信,大军行程过半,十日内便会入京叛贼。”
“豫王今日得到消息,己经逃了,你们还要替一个逆贼守城吗?”
城墙上,大家你看我,我看你。
霍尔果曾随使团入京谈判,有人见过。
“是啊,是霍尔果的首级,小燕将军的话,该是真的。”
别的不说,豫王昨日出城,明明说了当日会回来的。
可城门守将等到现在,没把豫王等来,反而等来了凤熙公主和镇北军。
“咱们会不会稀里糊涂犯了事啊?”
“王爷会不会己经被......”
“闭嘴。,q?i~s`h-e+n′p,a¢c!k^.-c¨o.m?”守将满身怒气。
“那就是,真的丢下咱们跑了。”
不知谁冒出这句话。
“王爷绝不会跑......”守将己经堵不住旁人的嘴了。
“那就是死了?”
“胡说!”
“管他是不是,有镇北军在,咱们跟着他们,总不会错。”
一旦有人倒戈,原本犹豫不决的人,纷纷找到方向。
豫王的亲兵抵挡不住,城门终于打开。
祁凤熙一马当先,高声喊道:“西大营众将士听令,豫王弑君篡位,罪不容诛,但凡追随者,就地格杀。”
“弃暗投明者,既往不咎,随本宫前往皇宫救驾,论功行赏。”
祁凤熙曾随先帝和太子去军营巡视,西大营的将士并非人人都认识她,却有人记得她的声音。
“是公主,是公主回来了。”
“杀啊,豫王逆贼,格杀勿论。”
城墙上,溅起道道鲜血。
城下积雪,很快被染成红色。
燕明带头冲进京城,手起刀落,丝毫不含糊。
这一刻,祁凤熙仿佛重新认识了鲜衣怒马这个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