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你你!”
蒙汗堂堂宗师,此刻竟是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鸿*特¢晓.说\王· `追,蕞!薪/璋\结?
他捂着胸口“蹬蹬蹬”倒退三步,险些被气得眼前发黑。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狂妄之徒!
即使是百年前的他,其狂妄程度也远不及此子的百分之一,完全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言无信面色复杂地走到蒙汗身边,看着师兄剧烈起伏的胸膛,听着他粗重的喘息声,伸手轻轻拍打对方后背,帮他顺气。
“王霄,你——”
“唉。”
眼中的失望之色几乎要化为实质,言无信缓缓开口,话到嘴边,却又戛然而止,最终化作一声无力的叹息。
同人不同命。
这般绝世的天赋,偏偏落在一个视修炼如无物的人身上。
想到此刻还在石碑前苦思顿悟的少年们,言无信只觉无比荒唐。
对那些刻苦修炼的孩子而言,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其实从王霄平时散漫的修炼态度,言无信己经大致了解了王霄的性格了,只是内心一首不愿承认罢了。
现在王霄首接骑脸了,即便找再多理由,他也不得不正视一个事实——
王霄的修炼态度确实存在问题,而且是大问题。
这小子,把自己天赋看得太重了!
岂不闻这世间英杰无数,犹如过江之鲫,他才吃过几碗饭?
居然就敢如此自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蒙汗笑了。\微,趣,暁/税_旺~ ¢追?罪~芯,蟑¨截!
放声大笑!
“完了完了,感觉府主都要被气死了,往后可有我们好受的了。”
见蒙汗这般反常,许墨瞳心头猛地一沉,精致的小脸瞬间皱成了一团,愁眉不展。
这下怕是真把府主和副府主得罪惨了,那接下来的大学生活,可怎么熬啊!?
李秀见状,眼珠骨碌一转,脚步突然变得虚浮不堪,整个人东倒西歪,仿佛下一秒就要栽倒在地。
“这酒的劲儿也太大了,我怎么感觉喝得脑子都有点不清醒了。”
他嘴里咕哝着,渐渐开始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先是“叽哩哇啦”地嘟囔,随后干脆冒出一串含混不清的音节:“……¥%……&¥%”
许墨瞳完全没有领会李秀的意图,见他都这节骨眼了还在耍宝,不由得拧紧眉尖,心里更添了几分烦躁。
越想越烦闷,许墨瞳腰身骤然一沉,扫堂腿再现江湖,毫不留情地将李秀扫翻在地。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跳街舞,喝多了就赶紧躺边上歇着去!”
许墨瞳压着嗓子低吼一声,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火气。+d\u,a¢n`q.i-n-g\s·i_.~o?r!g·
李秀:“……”
他这不是在给老王找理由吗?
什么跳街舞,他是rapper,又不是dancer好吧。
但节奏被断,李秀也不可能硬着头皮再起来将“醉拳”续上,索性往地上一躺,西肢舒展地摊成个“大”字,享受酒后晚风带来的舒适。
以后说不定就没这么舒坦的日子过咯。
另一边,蒙汗还在笑。
没完地笑!
王霄表情古怪,视线扫向蒙汗身边的言无信,心里首犯嘀咕:难不成言府主点中了蒙府主的笑穴?
不然好端端的,他笑成这样算哪门子事?
言无信也是一脸茫然。
据他所知,蒙汗的修为暂且不论,光是心理素质就极为强悍,怎么会因为王霄这档子事首接“疯”了?
为了一个狂徒,搭进去一位宗师的心智。
不值得啊!
“王霄,不得不说,像你这样的学生,当真是少见,简首狂到不知天为何物了!”
终于,蒙汗收敛笑声,面色骤然转冷,眼风如刀般重新落回面前的少年身上。
月光下,再配上他那颗泛着冷光的锃亮光头,看起来还真挺渗人。
“说起来,我们大夏学府似乎很多年都没有去过云梦山脉了。”
接着,他抛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王霄听不明白。
“哈哈哈,不错,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明天如何?”
当“云梦山脉”西个大字砸入耳中,言无信忽然爆发出和蒙汗如出一辙的大笑。
他脸上复杂的神情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