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辰伪装成流放者,在魔化监狱中艰难前行。*k^e/n′y¨u`e*d\u/.′c`o!m?
狱卒的鞭子抽在他背上,却连一丝痕迹都未留下。
当看到苏瑾被吊在刑架上,林涛浑身是血瘫在墙角时——
他体内沉寂的灵力轰然爆发。
“废物!睁大眼睛看看谁来了!”苏瑾突然对着他厉喝。
李云辰撕开伪装,抬手间震碎整座监狱。
“抱歉,来晚了。”他踏着漫天烟尘走向同伴。
墨夜的声音却如附骨之蛆在识海响起:
“你终究暴露了……钥匙,找到了吗?”
沉重的金属门在身后轰然闭合,隔绝了最后一丝来自外界的光线。浓得化不开的黑暗裹挟着浓郁的血腥气和某种腐败的甜腻扑面而来,几乎凝成实质,沉沉压在李云辰的肩头,也堵塞着每一次呼吸。空气里回荡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含糊的诅咒和铁链拖曳过冰冷石地的刺耳摩擦声,汇成一曲绝望的交响。
他此刻的模样狼狈不堪——一身破烂污浊的粗麻布衣勉强蔽体,露出的皮肤上遍布新新旧旧的青紫淤痕和血痂,头发被黏腻的污垢结成一缕缕,脸上覆盖着厚厚的污泥,几乎看不清五官,只剩下那双眼睛,在污浊之下,沉静得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手腕脚踝上象征性的黑晶镣铐粗糙沉重,随着他的踉跄步伐哗啦作响,在死寂的通道里格外刺耳。
“废物!爬快点!没吃饭吗!”身后传来狱卒粗嘎的咆哮。
一道带着腥风的鞭影撕裂空气,狠狠抽在李云辰的背上。
“啪!”
粗粝的鞭梢撕裂了本就褴褛的麻衣,却在触及皮肤的刹那,仿佛抽中了柔韧无比的万年玄铁,发出轻微而怪异的闷响。那足以撕裂岩石的力量,连一丝白痕都未能在李云辰看似污浊的皮肤上留下。鞭子上的倒刺反而被震得微微卷曲。李云辰的身体恰到好处地向前一个趔趄,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头垂得更低,掩饰住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冰寒。
狱卒似乎愣了一下,但很快被更大的怒火取代:“妈的,皮糙肉厚的杂种!”他骂骂咧咧,又是一脚踹在李云辰腿弯,“滚进去!今天新到的‘货’到了,正好给你们这群渣滓开开眼!”
李云辰顺势跌入一个更为开阔、血腥气浓重到令人作呕的空间。这里像是一个巨大的屠宰场,中央空地上矗立着几根漆黑的金属刑架,周围墙壁上挂满了各种闪烁着冷光的刑具,墙壁和地面都是深褐色的,那是被无数鲜血反复浸透又干涸后的颜色。.小?税,宅. ·冕*废·悦?黩,
他的目光像最精准的探针,瞬间扫过整个空间,将每一个角落的绝望、每一张扭曲面孔上的痛苦都收入眼底。最终,视线凝固。
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冰手狠狠攥紧。
就在中央那根最粗、最狰狞的刑架上。
是苏瑾。
她被粗大的黑晶锁链反剪着双手高高吊起,脚尖勉强点地。曾经如云的长发凌乱地披散着,沾染着暗红的血块和污迹。那身标志性的白色修炼服早已被撕扯得不成样子,破碎的布料下,一道道深可见骨的新伤旧痕纵横交错,皮肉翻卷,焦黑与鲜红交织,显然经历过火焰与利刃的轮番折磨。她低垂着头,气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像一只被折断翅膀、濒死的白鸟。
而在刑架下方不远处的墙角阴影里,蜷缩着一个巨大的身影。
是林涛。
昔日魁梧如山的身躯此刻佝偻着,像一座被摧毁的堡垒。黝黑健硕的胸膛上,数个拳头大小的恐怖血洞仍在缓缓渗着黑血,那是被某种强大的钝器硬生生砸穿的痕迹。他的双臂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显然是骨骼尽碎。那张总是带着阳光般笑容的脸上,此刻只剩下痛苦后的麻木和死灰般的沉寂,嘴角凝固着已经发黑的血痂。
李云辰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一股足以焚毁理智的暴怒岩浆,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精心构筑的堤坝,在他沉寂已久的灵脉深处疯狂奔涌、咆哮!沉寂的灵府如同被投入了亿万星辰,剧烈震动,五色神光——代表风之锐利、火之爆裂、水之浩瀚、土之厚重、光之圣洁的力量——几乎要冲破皮囊的束缚,在这污秽之地炸裂开来!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声音,如同带着倒钩的毒刺,狠狠扎入他的识海深处。
“隐住!还没到……”
那是白老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和一丝疲惫。这跨越遥远空间的神念传音,如同兜头浇下的一盆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