甥是个有大本事的,我等既不想沾便宜,也不想惹麻烦,最好的办法就是敬而远之。”自康艳被赶出家门后,两家几乎断了来往,及至海棠死后,两家更是连年节礼都不会互送。
“康裕是个什么样的人?”
冯氏顿了顿:“内向,不爱说话,敏感。”
“长相呢?从小是不是就特别好看?淮安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呢。”
“那孩子小的时候我也抱过,当时还觉得跟我长得挺像呢。长大后见得就少了,特别是”康鹏望了妻子一眼,给她留面子,没再继续说。
冯氏冷笑:“自我将她母子赶出去后,一年也见不上两次,但那孩子现在跟小时候,可真没啥相似的地方。”他们在康裕大婚时,也曾想攀攀交情,去送了新婚贺礼,远远的见过穿着新郎倌衣服的他。
五官大气,待人接物温和有礼,与他们印象中腼腆内向的黑瘦小孩完全对不上号,到底是生分了多年,他们熄了攀附之心,打道回府。
不止一人,不止一次地提到,康裕从性格到长相,幼时与成年后均判若两人,让李闻溪心中的怀疑更甚。
康艳被夫家休弃,与娘家关系恶劣,独自拉扯孩子长大成人,娶的儿媳妇又是没有娘家的。
这样的社会边缘人,被人冒名顶替,偷偷换掉,根本不会有人注意。
八年前,杜丽华坐产招夫,条件可以说很宽松,唯一的要求就是长相,至于家世、婚史之类,一概不论。
如果有一个人,长着一张貌比潘安的俊脸,直接上门去就好了,顶替别人的身份何用?
李闻溪唯一能想到的可能,就是这个顶替之人,身份见不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