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由不得他不上火,实是这笔银钱真的太重要了。师燕栖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她默不作声地梳妆,换了身见客的衣服:“莫慌,总会有法子解决。我手里还有三万两银票,你先拿着应急。”纪无涯心底有股暖流淌过,到底是出身名门的嫡妻,有眼界有肚量。他有些后悔自己这些年冷落她太过,以后定不会如此了。白湘来时,抱着一摞账册,听闻主家询问镇远镖局的事,先偷偷瞄了瞄王妃的表情,这才小心翼翼回道:“主子,您早在两年前,就将镇远镖局交给三公子打理了,小的此处只有账本,一应进项和具体生意,小的没再过问......”他虽然依然是镇远镖局的掌柜的,但平时只负责做账,实际上早就被架空了,三公子与王妃是亲母子,他只是个外人,当然是三公子要他如何做,他便听话照办就是了。?k,s·w·x*s_./o?r.g^是以这些账册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多一半都是假账,他当着王爷王妃的面,没好意思明说。“把老三叫来。”纪无涯心底怪白湘糊涂,老三还不及弱冠,又是孩子心性,他一个当掌柜的不看着点,还能撒手不管,王妃在人员管理上,确实太松散了。如果白湘知道纪无涯此时心里在想什么,大概得哭一场自己比窦娥还冤,他一个当下人的,还能不听主子吩咐吗?三公子让他少插手,他还能指手画脚不成?“镇远镖局,可是接了杜府的银钱押送生意?”纪无涯对师燕栖并无感情,两个性格都很强势、谁也不想低头的人,做夫妻其实是不适合的。反正他们之间育有两子,二儿子很合他心意,师家又是百年世家,底蕴丰厚,师燕栖不需要虚伪的爱情,只要她有王妃应有的体面,能保证儿子的未来,其他的不重要。相敬如宾这么多年,让纪无涯这么不管不顾的,还是第一次。“你也知道,我是个懒得管俗务的,镇远镖局是我的产业没错,但你问我都接了什么生意,那得天亮之后,叫来白掌柜才能知道。”师燕栖不缺钱花,名下的产业都是管家在打量,她只管一年一次听听汇报,知道今年又挣了多少钱,给两个儿子分一分,自己留些花用,轻闲省事。只要中山王和师家一日不倒,她就有底气,这些管事不敢坑她。“不用等天亮了,姜平,你走一趟,把白掌柜叫来。”姜平是王府的大总管,这老太监最得纪无涯信任。一般小事也轮不到他亲自出马。师燕栖的表情严肃起来,她坐直身子,喝了盏浓茶,这才问道:“外面出了什么事?”他们夫妻再合不来,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前方战事吃紧,我本想着有杜家出军资,应是够用,没承想,从杜家抄出来的银子,全是假的。”几十万两的缺口,一时让他去哪找这么多现银去。马上就要过年了,赋税刚收缴不久,今年他控制的地盘收成普遍不好,尤其淮安周边,已经有流民存在了。此时不开仓赈济也就罢了,百姓死一些就死一些,影响不了大局,但是再加重税却是万万不能,收不上多少银钱不说,还得官逼民反,到时候后方乱了,前线压力会更大。由不得他不上火,实是这笔银钱真的太重要了。师燕栖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她默不作声地梳妆,换了身见客的衣服:“莫慌,总会有法子解决。我手里还有三万两银票,你先拿着应急。”纪无涯心底有股暖流淌过,到底是出身名门的嫡妻,有眼界有肚量。他有些后悔自己这些年冷落她太过,以后定不会如此了。白湘来时,抱着一摞账册,听闻主家询问镇远镖局的事,先偷偷瞄了瞄王妃的表情,这才小心翼翼回道:“主子,您早在两年前,就将镇远镖局交给三公子打理了,小的此处只有账本,一应进项和具体生意,小的没再过问......”他虽然依然是镇远镖局的掌柜的,但平时只负责做账,实际上早就被架空了,三公子与王妃是亲母子,他只是个外人,当然是三公子要他如何做,他便听话照办就是了。是以这些账册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多一半都是假账,他当着王爷王妃的面,没好意思明说。“把老三叫来。”纪无涯心底怪白湘糊涂,老三还不及弱冠,又是孩子心性,他一个当掌柜的不看着点,还能撒手不管,王妃在人员管理上,确实太松散了。如果白湘知道纪无涯此时心里在想什么,大概得哭一场自己比窦娥还冤,他一个当下人的,还能不听主子吩咐吗?三公子让他少插手,他还能指手画脚不成?“镇远镖局,可是接了杜府的银钱押送生意?”纪无涯对师燕栖并无感情,两个性格都很强势、谁也不想低头的人,做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