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规则的、有点像展翅飞鸟的轮廓,周围环绕着细密的、向外扩散的纹路。
“这……这难道是……”阿玉的心跳有些加速,一个念头在她脑海中浮现,“青海湖?鸟岛?”她去过青海湖,见过鸟岛的航拍图,那形状,那在湖水中的姿态,和眼前贝壳上的图案,竟然有着惊人的相似!虽然比例不同,但那种轮廓的神韵,几乎一致。钟华点点头,显然也想到了:“对,我也觉得像!太不可思议了,贝壳的生长线怎么会形成这样的图案?”两人都觉得这事透着一股蹊跷,但更多的是好奇。钟华又拿起纽扣,仔细检查边缘。贝壳纽扣的边缘因为长久的使用,有一些自然的磨损痕迹,并不规则,但在放大镜下,这些磨损痕迹似乎也有着某种规律。“你再看边缘的这些磨损,”钟华指着纽扣的下半部分边缘,“你不觉得,它们连起来的形状,有点像……”阿玉凑过去看,那些磨损的痕迹深浅不一,有的是小缺口,有的是磨平的棱角。她顺着钟华指的方向,在脑海中勾勒着。突然,她恍然大悟:“纳木错!环湖公路!”纳木错是西藏的圣湖,那条蜿蜒的环湖公路,她也曾在地图和照片上见过。眼前纽扣边缘的磨损痕迹,串联起来,那曲折的线条,那几个关键的转折点,竟然和纳木错环湖公路的形状惊人地吻合! 一颗小小的贝壳纽扣,扣眼的蓝丝线纹路是大理扎染的冰裂纹,贝壳生长线是青海湖鸟岛的航拍图,边缘磨损是纳木错环湖公路的形状。这太不可思议了,就像有人把中国西部的几个着名地点,浓缩在了这颗纽扣上。“这陈老裁缝……到底是什么人?”阿玉喃喃自语,心里充满了疑惑。陈老裁缝在这条巷子里住了一辈子,大家都以为他就是个普通的老裁缝,每天埋头做衣服,沉默寡言,没想到他的铺子里,竟然藏着这样一颗神秘的纽扣。钟华也摇摇头:“不知道。但这颗纽扣肯定不简单。”他们暂时放下手中的碎布,围着这颗纽扣讨论起来,试图找出一些线索,但除了这些地域特征,似乎再也找不到其他信息。阳光越来越斜,铺子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先别想了,干活吧,”阿玉叹了口气,“也许收拾完,能找到其他线索。”两人继续收拾起来,气氛却因为这颗纽扣变得有些不一样,多了一丝神秘和探寻的意味。他们把整理好的布料搬到一边,渐渐露出了地板。当阿玉收拾到缝纫机旁边的碎布时,她想把缝纫机也擦一擦。这台老式缝纫机虽然旧,但陈老裁缝保养得还不错。阿玉拿起抹布,刚要擦拭机身,钟华突然说:“等等,这缝纫机好像……有点不对劲?”阿玉停下动作:“怎么了?”钟华走到缝纫机前,仔细看了看:“刚才进来的时候没注意,现在看,这缝纫机的踏板好像……有点松动?而且,你不觉得这台机器的样式,好像比一般的老式缝纫机更……特别一点吗?”阿玉也凑过去看,她对缝纫机不太懂,但经钟华一说,似乎是有点不一样,机身的雕花更细致,线条也更流畅。就在这时,钟华的手不小心碰到了缝纫机的飞轮。“嗡——”一声轻微的响动,那布满灰尘的飞轮竟然缓缓转动了起来!显然,这台机器的内部结构并没有完全锈蚀。飞轮转动,带动着缝纫机的针杆上下移动,虽然没有布料,但那熟悉的机械运转声在安静的铺子里响起。“呀,它还能转!”阿玉有些惊讶。就在这时,“啪”的一声轻响,像是有什么细线断了。紧接着,是一种“吱呀……吱呀……”的声音,很轻微,却清晰地传入两人的耳中。这声音……阿玉和钟华同时愣住了,他们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惊和难以置信。这声音太熟悉了!那是“吱呀……吱呀……”的声音,不是缝纫机正常运转的声音,而是……而是断线的声音混合着一种……“马鞍!”阿玉先反应过来,失声叫道,“这声音,像极了我们去年在稻城骑马时,那个旧马鞍发出来的吱呀声!一模一样!同频的!”钟华也用力点头:“对!就是那个声音!怎么会……怎么会缝纫机转动,会发出稻城马鞍的声音?”一时间,两人都呆住了。大理的冰裂纹、青海湖鸟岛、纳木错环湖公路、稻城的马鞍声……这颗贝壳纽扣,这台老缝纫机,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陈老裁缝的一生,难道不像他缝补的衣服一样,表面平凡,内里却藏着这么多不为人知的故事和联结吗?夕阳的最后一缕余晖透过窗户,照在那颗躺在工作台上的贝壳纽扣上,它的光泽似乎更加温润了,那圈蓝丝线,那贝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