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途经堵塞许久的“气海穴”时,竟发出细微的“啵”声——这是炼气期大圆满才会出现的冲关征兆!风痕猛地攥紧书页,皮革封面的温润触感顺着手臂蔓延至心脏,让他想起幼年时在师门后山抚摸千年古松的感觉。
“这绝非凡间功法……”他喃喃自语,指尖滑向后面的“凝气成刃”篇。图谱中剑气运行的轨迹让他瞳孔骤缩——寻常剑诀讲究“直来直去,破坚摧刚”,而这图中剑气却如游龙戏水,在经脉中绕行七周后,于指尖凝成三寸青芒,芒尖竟隐隐勾着一缕淡金色的灵力丝绦。他想起师门长老曾说过“先天剑罡方有金芒”,而这《灵霄诀》的入门剑招,竟已暗合先天剑意!就在他心神激荡之际,腰间突然传来一阵轻颤。那枚被他随意揣入袖袋的灵霄令不知何时滑了出来,此刻正悬浮在石棺上方,玉体内的银蓝符文如沸水般翻涌。风痕将一丝灵力注入令牌,符文瞬间爆发出刺眼光芒,在空中投射出三维幻象——那是一座被紫黑色云雾吞噬的山脉,山巅有九座金光闪闪的塔状建筑,却有七座已坍塌,剩下两座也在黑气中摇摇欲坠。“有缘人……”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在墓室中响起,像是有人在他耳边低语,又像是从灵魂深处传来。风痕猛地抬头,只见石棺上方的光影凝聚成一位身着古袍的老者虚影,鹤发童颜,腰间悬着与灵霄令同款的玉牌,只是牌面符文更为繁复。老者双眸如古镜,映出风痕震惊的神情,却带着无尽的疲惫与忧虑。“吾乃灵霄派初代掌门,墨渊。”虚影的声音带着岁月磨蚀的沙砾感,“千年前,吾率七十二弟子于灵霄山脉封印上古邪物‘幽影’,以本命元神与九座‘镇灵塔’为基,方得世间千年安宁。”老者袖袍一挥,幻象中的山脉突然剧烈震动,紫黑黑气如潮水般冲击着仅剩的两座金塔,塔身上的符文接二连三地崩碎。风痕透过幻象,清晰地感受到那股阴冷刺骨的邪恶气息——如同千万条毒蛇在骨髓里爬行,让他丹田内的灵力都开始紊乱。他强忍着不适,听见老者继续说道:“幽影以怨念为食,千年间已将镇灵塔侵蚀七座。如今最后两座塔基亦出现裂痕,至多三月,封印必破。”老者的目光落在风痕怀中的《灵霄诀》上,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此功法乃吾以毕生修为所创,内藏‘凝灵成塔’之秘;灵霄令则能感应镇灵塔残留的灵力波动,指引你找到修复封印的节点。”虚影伸出透明的手指,点向风痕腰间的令牌,玉牌上的符文顿时组成一幅星图,最亮的星辰直指东方:“你既触碰到石棺内壁的‘灵霄脉动’,便是血脉中携有灵霄气运之人。记住,三月之期一到,幽影若出世,世间将化为幽冥鬼蜮,纵是大罗金仙也难救度。”风痕低头看向掌心的典籍与令牌,皮革的温润与玉石的冰凉在掌心跳动,像两颗沉甸甸的心脏。他忽然想起进入古墓时,主墓室墙壁上那幅巨大的壁画——祭司们身着绣有星辰纹样的长袍,在山巅托起九座光塔,塔下是翻涌的紫黑色云海。原来那画的不是祭祀,而是初代祖师封印幽影的场景。“前辈!”他突然挺直脊梁,将《灵霄诀》紧紧抱在胸前,灵霄令在腰间发出“嗡嗡”的共鸣,“风痕虽只是炼气期修士,但既得传承,必不辱使命!”他想起师门教导的“天地为炉,造化为工”,想起后山瀑布下苦修三年的日日夜夜,此刻心中涌起的不是恐惧,而是一种近乎滚烫的使命感,“灵霄山脉纵有千难万险,晚辈定当找到镇灵塔,加固封印!”老者虚影露出一丝浅笑,那笑容却瞬间化作万千光点。灵霄令“叮”地一声落回风痕掌心,牌面的星图变得清晰无比,每颗星辰都对应着山脉中的一处标记。石棺内的金光彻底熄灭,唯有《灵霄诀》的封面仍泛着柔和的白光,仿佛在催促他上路。他将典籍收入贴身的乾坤袋,灵霄令则用玄铁锁链系在颈间,玉牌贴着心口,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规律的脉动。最后回望墓室时,他发现石棺内壁的螺旋纹路已变得黯淡无光,唯有墙壁上的祭祀壁画在火把照耀下,祭司们的眼神似乎变得柔和,像是在目送他离开。当风痕踏出古墓洞口的瞬间,正午的阳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让他下意识地眯起眼。从阴冷潮湿的墓室到明媚的山林,不过数十步的距离,他却感觉像是走过了千年。山风吹动他洗得发白的衣袍,怀中的《灵霄诀》传来一阵轻微的灵力波动,颈间的灵霄令则轻轻震颤,指向东方那片被云层覆盖的山脉——那里,就是他的战场。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指尖似乎还残留着石棺内壁的古老脉动。作为青云门最不起眼的外门弟子,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肩负起拯救世间的使命。但此刻,当他抚摸着怀中温热的典籍,感受着玉牌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