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刘长宁曾经吃过说谎的亏,所以为了避免之后麻烦更大,他觉得还是说出来的好。-0¨0_s?h¨u?./n?e~t.
“什么?”见他吞吞吐吐的,李淑眉头一皱,“莫非你要改变主意助许娘子?”说着,她目光又变得锐利起来。
“不是。”刘长宁连忙否认,“是我之前有两首诗‘卖’给了许娘子,你是知道的……”
“不错,我知道,那又如何?”李淑闻言冷冷一笑,“你说过是在犬丘城卖与她的,得银一百两。”
“那两首诗……主旨刚好是雪和梅。”刘长宁说了出来。
“什么!?”李淑脸色一变,突然指了指一旁的书案,“是哪两首诗,你写出来,我看看。”
刘长宁依言把两首诗写了出来,然后递到她面前。
“《雪梅》二首……”看着铁画银钩的瘦金体字,李淑点了点头,然后开始念道,
“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阁笔费评章。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
有梅无雪不精神,有雪无诗俗了人。
日暮诗成天又雪,与梅并作十分春。”
念完后,她闭目细细品味了一番,又睁开眼,目光森然地问道:“卖了一百两?”
“对。~6/吆¢墈,书_蛧- ′庚`歆,嶵~哙¨”刘长宁点头。
“真是做的好买卖!”李淑声音冷然,“就这两首诗,一千两都不止,尤其是眼下,你就是叫价两千两也有人要。”
“这么值钱吗?”刘长宁其实对于诗的价值没那么看重,反正他是抄的,2000两,约等于2000缗,一个绿桫椤的价值,800万?
“哼!我看你是故意送与她的!就是为了助她夺得魁首。”李淑越想越不爽了。
“公主,那时候我并不知道她来自星楼。”刘长宁辩解道。
“你……”李淑不由语滞,但她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想了想道,“既如此,那就算了,你以后不准再写诗送人了……好的诗是可以卖钱的,你知不知道?”
“现在知道了。”刘长宁隐约觉得公主的反应不对劲,他之前是一直没往这方面想,毕竟人家堂堂公主,千金之躯,自己不过是一个农家小子,但是现在想想,似乎……好像……可能……也许……公主对他有点意思?
只是不等他想下去,有一侍女匆匆跑了进来:“殿下,大长公主殿下来了。”
“什么,姑母来了?”李淑闻言一惊,顿时有些惊慌地把宝镜收了起来,正要出去,又想到了旁边的刘长宁,“刘长宁,你且随我去见姑母。-衫′巴?看_书/网^ ^醉′歆`蟑*洁¢耕-辛~快?”
“我也去?”刘长宁指了指自己,大长公主的名头他已经听公主说过好几次了,那可是大绥仅次于帝后和太子的尊贵人物。
“不错。”李淑匆匆收拾了一下,便先出门迎接去了。
刘长宁不敢怠慢,也跟了上去。
两人刚出门口没多久,就见一个一身盛装的女子迎面而来,那女子最多也就二十多岁的年纪,比李淑大不了几岁,长相与李淑也有五六分相似,却要成熟得多,身旁跟了一个五六岁的襦裙小姑娘,赫然就是篆愁小公主。
李淑连忙上前见礼:“见过姑母。”
刘长宁赶紧跟着拜见:“小人见过大长公主殿下。”
“你我还这般见外作甚?”李萍上前握住李淑的手,又看向了刘长宁,淡淡地道,“免礼!”
“谢殿下。”刘长宁起身,侍立在一旁。
李萍又打量了他一眼,来前她已经听侍女汇报过了,侄李淑身边有一个陌生男子,两人看起来颇为亲密,而且通过女儿篆愁的一些似是而非的描述,她也相对掌握了一些信息。
“你就是刘长宁?”她淡淡地开口问道。
“小人正是。”刘长宁猜测大长公主之所以会知道她,大概是篆愁小公主的功劳,估计还说了黑炭糖和夹心饼干,不然谁知道他是哪个阿猫阿狗?
“唔……”李萍脸上无悲无喜,“可识字?”
“识得一些。”刘长宁只觉得压力山大,这位大长公主的气场实在太强大了,只是平常的问话,却给了他一种生死考验的感觉。
“姑母,刘长宁喜欢谦虚,他不止识字,还会作诗,且写得一手好字,开创前人所未有。”李淑在旁却毫不吝啬地夸了起来。
“哦?”李萍自有些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