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尾有一条进山的路,是村人常年走出来的,刘长宁刚走上去,就见到了一行人从山中出来。_如/闻′王^ \更~辛¢醉~全`
大约有二十多人的样子,都是村中的青壮。村中没有专门的猎户,都是农人,趁冬日不用伺候庄稼这才结伴上山捕猎。
一般是制作陷阱,连弓都没有一张,因为大绥规定,每一张弓都要登记在册,私人没有登记,按谋反罪论处。
刘长宁看到,一群青壮都每个人带了家伙,镰刀、柴刀、扁担和绳索棍子之类,但除此外连一只猎物的影子都没看到,显然这一次空手而归了。
一个个也垂头丧气的,说话的声音都不大。
“阿爷。”刘长宁看到了队伍中的老爹,刘青山,名字在一群树草之间算是比较文雅的,因为胆子大,外号“大胆”。
“黯奴回来了。”刘青山正当壮年,身材中等,但常年劳作,比较壮实,见到大儿,顿时喜滋滋的,颓丧之色一扫而空。
“大胆家的儿子回来了。”
“这是黯奴吧,打了胜仗回来了。”
“哈哈,大胆,今日吃飧可以多喝一碗醪糟了。”
大家虽然因为没打到猎物颓丧,却也嘻嘻哈哈说了一些喜庆话,这年节被征召去当役兵,能活着回来,就是一件天大的喜事。¢比?奇¢中¨文¢网? -追,醉/歆_章.截_
“走,黯奴,回家让你阿姆给做好吃的。”刘青山连忙上前,拍了拍他肩膀,快步就走。
刘长宁立即跟上,没一会,父子俩就到了家。
“阿爷,这就是秀宁。”路上,刘长宁己经跟老爹说了认了个妹妹的事。
刘青山仔细看了看小菜苔,满意地点了点头:“是个好女娃,以后这里就是自己家,莫见外。”
“阿爷。”小菜苔眼眶红红的,她也想起了自己的阿爷,两人的形象在这一刻重叠在了一起。
“好,莫哭,莫哭。”刘青山连忙安慰,因为大儿也说了这女儿的凄凉身世,他内心里也不好受。突然多了个女儿,有可能是养息,他心里是高兴的,虽说多一张嘴,吃嚼也要增加了,但他自认身体强健,还是可以撑得住的。
“大胆,你来。”马氏叫自家男人也是首呼外号,刘青山跟进屋里没多久,便传出了惊呼声,显然他己经看到了儿子带回来的财物。
没一会,他又出来了,把儿子叫到一旁问了起来:“黯奴,那财帛……可来路正当?”大儿一下子挣了他一辈子都没挣到的家资,作为一个忠厚老实的村夫,他心里第一时间就是觉得不安,跟自家婆娘的欢喜不同,首要的是弄清楚这些财帛的来历。-纨^夲+鰰`颤¨ !已^发^布_蕞~欣?蟑,劫!
“阿爷放心,都是来路正当的,薪俸其实没多少,打胜仗的赏赐也不多,大部分是贵人赏赐的,本来那贵人还要来家里,只是因为临时有事,这才先去了京城。”刘长宁尽量解释着。
刘青山听得点了点头,儿子虽然读书蠢笨了点,但也至于什么是非都不懂:“好,认识贵人是好事,但我们也不能不晓事,改日你去京里一趟,也送些回礼给那贵人,虽然贵人可能不稀罕,但我们不能不晓事。”他一连说了两个不晓事,显见得对此事的重视。
“阿爷放心,我省的。”刘长宁点了点头,他还没有去过京城取響,不说要给回礼,就是自己也想亲眼见一下,古代的京城到底有多繁华,是不是像《清明上河图》里的那样喧闹。
“那就好。”刘青山又进了屋,又跟自家婆娘说悄悄话去了。
……
晚饭比较丰富,大儿回来了,还带回一个养息,马氏做了不少好吃的,昨日的两斤猪肉一起煮上,还有猪油热的各种腌菜,山里的笋子、晒干的菌菇,和邻人换的豆腐,整了满满的一桌。
“来,吃飧了。”
随着一声呼喊,三丫第一个冲上了桌,见到满桌的美食,两眼放光。
刘青山也招呼儿子们一起上桌,桌子是大方桌,请的邻村木匠打造的,可以坐8个人,眼下一家六口人,坐下绰绰有余。
小菜苔就坐在刘长宁身边,她还有些拘束,这种情况是很正常的,过段时间就好了。
“黯奴,你也大了,今日陪阿爷喝一点。”刘青山很高兴,捧着个小坛子出来,里面是酿制的醪糟,平日里他只敢偷偷喝一点,今日不同,大儿回来了,高兴,必须多喝一些。
“好。”刘长宁以前也喝过醪糟,其实就是米酒,用糯米酿制的,甜甜的,酒精含量很低。对农人来说,却是最好的酒饮,不年不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