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许青姿很意外,怎么也没想到外面的动静竟是这两人造成的。
许红璎眼里则满是幸灾乐祸,臭虫和丘八打在一起,太好了!
刘长宁见许青姿似乎认识这个欺负小菜苔的男子,想着自己也算教训过对方了,就松开了手。
罗清觉得丢了脸,但是许青姿一行人在侧,他为保风度也不好再大打出手,只是瞪着刘长宁语气很是愤愤:“许大娘子,这人好生无礼,我都不知发生何事,他就冲上来偷袭我。”
“你欺负我妹妹,我打你有何不可?”刘长宁不屑辩解自己不是偷袭。
“这小……是你妹妹?”罗清急切改口,不想自己在佳人面前失去风度。
“不错。”刘长宁冷冷一笑,看了眼小菜苔,发现她双眼通红,脸上又委屈又害怕。
许青姿不明真相,但见一个小姑娘那副委屈害怕的样子,眉头不由皱了皱,就连许红璎看向罗清,也带了几分审视的味道。身后的丫鬟小鸢更是握紧了小拳头,一脸不齿罗清的样子。
罗清被看得脸红耳赤,连忙辩解道:“是她碰翻了我东西在先,你们看……我才情急之下抓住她让她与我道歉。”一边说着,他指了指墙角,那里有一张散落在地的纸,上面写了不少字,只是因为墨汁浇在其中,有一部分字己经完全看不清楚了。
许青姿几人看了过去,眉头微蹙,按罗清这么说,似乎他也是迫不得己。
眼见几人被自己说动了,罗清继续说道:“许大娘子,那本是我想了一月有余才想出的一首旷世之诗,本想献于你,助你在魁首大比上取胜的,不想就这般被损毁了。”
“罗公子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既是罗公子所想,那重写一幅也不在话下。”许青姿有心为小菜苔开脱。
罗清却微微变色:“写不出了,这一月时光,我只写了前两句,后两句是适才灵光一闪想出来的,就写到了纸上,想着马上带给许大娘子看,不想被损毁了,现在我如何也想不起来那两句诗了。”
“自己写的东西还会忘记了?”刘长宁在旁冷冷一笑,别是跟什么人买来的吧。
罗清听后不由大怒:“你一个大字不识的粗人,知道什么是诗吗?”说着更是气势汹汹起来,“我问你,她打翻了我的心血,你如何赔我?”
“碰瓷?”刘长宁淡淡一笑,还真不怂碰瓷的,“说吧,多少钱?”
“钱?”罗清哈哈一笑,“本公子最不差的就是钱,我也不要你赔钱,你赔我一首诗。”
“可以。”刘长宁立即答应下来,一首诗而己,背后拥有一整个世界的支持,他怕什么?
“你懂得写诗吗?”罗清见他答应爽快,哈哈一笑,“不,我应该说,你识字吗?大和小这两个字,你知道怎么写吗?”他的语气居高临下,带着首言不讳的讥讽,分明在说,你这粗人怕是连书本都没有摸过吧。
“我识不识字,你马上就知道了,说吧,主题是什么?”刘长宁不知道什么是魁首大比,也懒得知道,他只需要确保自己能赢就行了。
“哼哼,你既想出丑,我也不拦你,主题是雪和梅,写吧,我等着你的大作。”罗清冷笑地看着他。
“雪和梅?”刘长宁有些意外,这么巧的吗,他前不久才写了关于雪和梅的两首诗。
“没有纸笔吗?我房间里倒有,可以借你。”罗清见他犹豫,以为他根本就写不出来,一个粗人,漫说雪和梅了,怕是大和小都不认识。
“不用,我自己有。”刘长宁说罢,牵着小菜苔就进了房间。
罗清马上用手抵在门上,似乎怕他关门跑了:“那正好,我们就好好看看,你如何写出一首诗来。”
接着又看向了一旁的许青姿几人:“许大娘子,我等一同观赏如何?”
许青姿本待拒绝,却也有些好奇刘长宁会如何应对,他真能写出一首诗吗?
许红璎纯粹是凑热闹,于是几人一起跟进了房间里。
刘长宁安慰了小菜苔一句,拿出了自己收拾好的笔墨纸砚。
待见到他摊开的白纸,许青姿眼睛微微一凝,那纸似是与写了《雪梅》二首的纸张一般模样。此前她捡到那张纸,一开始想着在客栈内找到人,但问遍了客栈各处,都未有找到。
然后她便想根据纸张来寻找到那位高士,因为她发现,这纸润墨性极好,且不易变色,韧而能润、光而不滑、洁白稠密、纹理纯净、搓折无损,是她见过的最好的纸张之一。
这等纸张,定不是普通人能用上的,可惜她问遍了附近书局,都言未见过这般上好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