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道歉,之前是他太过激了。
“小元宝的事情,没有闹出什么风波吧。”
没有,但是为了不让以后有闹出风波的机会,宋絮晚狠心道:“你以后,还是不要再见孩子。”
一个字在嘴里转了好几圈,季墨阳才轻轻道:“好。”
气氛十分的沉重,两人明明没有吵架,但心里的隔阂反而比吵架时更深。
季墨阳实在被压抑的有些喘不过气,他一把抱住宋絮晚放到桌子上,然后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上面,他昂起头咧嘴一笑:“不是觉得扎人?你绞了它。”
那晚,他按着宋絮晚的手绞了指甲,今天给宋絮晚一个机会报仇。
递给宋絮晚一把剪刀,季墨阳闭上了眼。
哪有绞胡子的?宋絮晚拿着剪刀无从下手,她静静的看着闭眼昂头的季墨阳,忽然觉得很陌生。
季墨阳头发干枯,眉毛有些凌乱,眼角有了细纹,整个脸部的皮肤都十分粗糙,嘴唇还有干裂的口子。
犹记得刚认识那年冬天,季墨阳在周府隔壁备考,整个冬天没有出门,皮肤养的如女子一般细腻,当真称得上一句如玉少年。
明明才过两年,眼前人竟然憔悴沧桑至此,像是在生活这场苦难里西处逃窜,风餐露宿无处安家。
宋絮晚拿着剪刀失了神。
见宋絮晚久久没有动作,季墨阳缓缓睁开了眼。
“在比划着怎样才能一刀毙命吗?”
这本是一句玩笑话,但如今两人的关系,这句玩笑倒像是试探。
宋絮晚慌乱的藏起内心波澜,磨蹭着要从桌子上下去,然后便被季墨阳虚虚揽住,想拥抱不敢用力,想松手又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