锈剑血书与灵脉迷图
灵枢宝阁顶层的檀香混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腥气,如同一层薄纱笼罩在玉石梁柱之间。~零`点`看_书! _醉.薪`蟑-节/埂\新-哙~太白仙君弯腰拾剑时,苍老的指尖刚触到锈迹斑斑的剑鞘,指腹便被一道突兀的裂口划开——那裂口并非锈蚀所致,边缘光滑如刃,竟像是特意为刺破仙血而存在。血珠渗出的刹那,青黑色的剑身突然浮现细密血纹,宛如无数细小的红蛇在铁皮下蜿蜒游走,最终在剑脊处凝成两行狰狞血字:"灵枢宝阁第三层,锁着破界之钥。"
"嘶——"月飞握剑的手猛地收紧,斩邪剑的寒光在玉架间剧烈晃动,险些划破悬浮的护阁符篆。雅玲下意识将古镜护在胸前,镜面映出太白仙君指尖滴落的血珠,竟在落地前化作寸许高的微型煞影,青面獠牙的轮廓刚成型,又转瞬消散成一缕黑气,在白玉地面留下淡淡的焦痕。宝阁穹顶的符文突然如星河流转般加速,万千法宝共鸣的嗡鸣声中,悬浮的玉架竟渗出更多丝丝缕缕的黑气,如同被墨汁浸染的蛛网,正缓缓侵蚀着仙家法宝的灵光。
"这剑......"太白仙君的拂尘急挥,青竹丝绦卷起一道清光,却在触到剑柄时骤然顿住。他袖中飞出的护体仙光刚要包裹剑身,血字却猛地炸开刺目红光,逼得众人齐齐后退三步。肖飞只觉掌心的灵玉突然发烫,仿佛握着一块烧红的烙铁,玉中五界虚影疯狂旋转,冀州方位的灵脉光带竟泛起诡异的黑色涟漪,如同平静水面被投入了墨锭。
"等等!"青岚仙子的惊呼声划破宝阁的寂静。她怀中那盏世代相传的聚灵灯毫无征兆地骤灭,豆大的灯芯在绝对的黑暗中爆出几点火星,随即又"噗"地复燃,只是清澈的灯油已变成焦黑色,散发着焚烧符咒的怪味。更诡异的是,灯芯上方正飘着一只巴掌大小的纸鸢,竹骨焦脆如枯柴,纸面布满深浅不一的灼痕,显然刚从烈火中穿过,还残留着硫磺与魔气混合的刺鼻气息。+五¢4¢看¨书, *冕~废!跃_渎?
"方才魔影袭击时,"青岚仙子捏起纸鸢的残翼,指尖刚触到焦黑的纸面,便沾到些许细如粉尘的黑色粉末,"有东西借煞影之力传信!"她话音未落,纸鸢突然剧烈震颤,竹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仿佛下一刻就要爆成齑粉。雷炎仙君早已张弓搭箭,金色的震雷箭在掌心蓄满雷光,箭尖直指纸鸢——那是仙界至阳至刚的力量,专克阴邪之物。
当震雷箭撕裂空气的瞬间,纸鸢却猛地冲向箭尖,在接触的刹那爆成漫天飞灰。众人本以为这只是魔影的又一诡计,肖飞却突然低喝:"看灰烬!"飘落的灰屑在聚灵灯重新亮起的光线下缓缓沉降,竟在白玉地面重组出半幅残缺的地图。泛黄的纸基上,冀州地形图以朱砂勾勒,灵脉节点被描成刺目的红色,宛如人体脉络上的穴位。更惊人的是,地图边缘用银粉绘制着宝阁第三层的穹顶符文,那些复杂的轨迹竟与冀州灵脉的走向完全重合,仿佛有人以大地为纸,用灵脉作笔,临摹出了宝阁的镜像。
"灵枢宝阁是依五界灵脉走向所建,"太白仙君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他重新看向自己指尖的血痕,那里仍在渗出点点金红色的仙血,"但冀州灵脉......"他欲言又止,目光扫过地图上冀州黑风口的位置,那里被浓墨点染,宛如一个正在扩散的墨渍,而墨渍中心隐隐透出魔眼的轮廓。雅玲的古镜突然发烫,镜面自动映出不久前的景象:煞影掌心燃烧的城池幻象中,冀州城郭的轮廓竟与宝阁第三层的地砖纹路隐隐重叠,那些街巷的走向,分明就是第三层禁阵的符文路径。
月飞的斩邪剑发出低鸣,剑刃上浮现出与地图银粉相同的符文,那些扭曲的纹路正是他师门世代守护的灵脉标记。"破界之钥......"肖飞的灵玉裂痕中渗出微光,五界虚影里的魔界方位红光爆闪,仿佛有岩浆在内部涌动,"如果宝阁第三层的符文与冀州灵脉共鸣,一旦钥匙被启动,整个冀州灵脉会变成破界通道?"他话音未落,地图上的朱砂灵脉突然流动起来,宛如真正的血液在纸上游走,而黑风口的墨点则化作一只狰狞的眼瞳,死死盯着宝阁的方向,瞳孔中倒映着众人惊骇的面容。?墈*书¢屋* \免`废·阅·黩¨
宝阁深处传来沉闷的轰鸣,如同巨兽苏醒时的低吼,震得玉石地面微微发颤。太白仙君猛地撕下袍角缠住流血的手指,拂尘扫过空中残留的血字与地面的地图:"第三层是仙阶禁阵,凡人靠近即化飞灰,仙者入内也需破开心魔。"他看向众人,目光在雅玲的古镜、月飞的斩邪剑和肖飞的灵玉上逡巡,"但方才的剑、血书、纸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