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抱着她,抵着她,缠得有多混。
桑酒侧卧着,乌黑柔亮的长卷发丝绸般拢在颈边,她摇了下头,除了爽过头的酸软,没有什么不舒服。
她的身体,早就适应习惯了,鹤砚礼高需求的索取。
并且,被鹤砚礼养刁,阈值增高。
愈发能陪着他荒唐疯闹。
“不许待在外面抽烟,又冻发烧了怎么办。”桑酒娇训,伸手碰了一下鹤砚礼搭在床沿的大手,果然冰凉。
鹤砚礼薄唇浅勾,满眼炽热缱绻的浓情,“不抽了,我侍寝,陪公主睡觉。”
他去套房客厅,沏了一杯蜂蜜水,蹲在床边,用吸管,喂桑酒喝了几口。
鹤砚礼又把杯中剩下的,全部喝光,吸管桑桑碰过,甜的,想收藏。
鹤砚礼去浴室刷牙,抽过烟,他一向细心,怕桑酒不喜欢烟味,洗干净,等身上沾染的寒气褪去,手心温热,他才脱掉浴袍,上床躺下。
“宝贝。”
他拥桑酒入怀,把香软的女人箍在灼热的胸膛。
他低头,高挺的鼻梁骨,抵着桑酒秀挺的鼻尖轻蹭,浅浅沉沉的呼吸暧昧交缠。
不知是谁先偏头,柔软滚烫的唇瓣吻在一起。
桑酒尝到鹤砚礼唇舌间牙膏的清凉味道,困倦瞌睡彻底跑光,她想到什么,唇瓣厮磨的间隙,她翻身,攀压到鹤砚礼身上。
气息微乱,问,“鹤砚礼,你真的不喜欢小孩子吗?”
在车上时。
鹤砚礼趁她沉溺失神,做到一半,还是用了小雨伞。
她想不通鹤砚礼哪来的这么大的定力。
明明他很……
鹤砚礼克制的平缓呼吸,他平躺,在昏暗旖旎的光线下,盯着桑酒湿漉探究的桃花眼,长指搭在她软腰,再一次认真的给出相同的答案。
“不喜欢。”
纵使他喜欢孩子,也不会让桑酒先怀孕,卑劣的用孩子这张牌,让桑家人被迫的接纳他。
他纵有千万种谋略手段,一丁点,都不会用在桑酒身上。
桑酒大概猜到鹤砚礼不喜欢孩子的原因,他的基因,他的血液,他似乎都是厌恶的,她现在只把鹤砚礼在厌世的边缘,拉回来一点点,一时半会,无法彻底扭转他根深蒂固的自我厌恶。
“那……我万一意外的有了宝宝怎么办?”她顺势问。
鹤砚礼笃定,“没有万一。”
“网上有很多案例的,小雨伞也不是百分百避孕,而且,你那么……破的几率很大。”
鹤砚礼漆黑的眼眸浸笑,错开这个令他心脏软烫的话题。
他是不喜欢孩子,但是,桑桑愿意为他怀宝宝,他无法平静的不动容喜悦。
“我们明天去见外婆。”
桑酒娇嗔了鹤砚礼一眼,指尖戳他喉结玩儿,“别拿外婆转移话题,不过,我还真想外婆了,明天到了江南,我和音音外婆出去逛街,把你丢在宅子里,哼!”
“好,我在东厢房,那张特别大的拔步床上,乖乖等着公主回来,睡我。”
桑酒弯眸甜笑,调戏,“嗯,这么乖,当然得*。”
薄被扬起。
遮盖住又缠闹在一起的两人。
鹤砚礼不会告诉桑酒,他们婚后半年,初夜过后,他就找宋兰亭,注射了海外研究的男性避孕针,一年一次。
没有万一。
他不会让桑桑冒着危险,受孕育生命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