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芒很多时候拿桑渊没辙。
骂他,他爽。
扇他,更爽。
但凡她给桑渊一丁点情绪反应,一个眼神,他就像微醺亢奋的大狼狗,围着她转悠,时刻想着扑倒主人,贴贴蹭蹭。
这种生理性的痴迷喜欢,从初见,持续了几十年,不减反增。
一进厨房,关门,叶芒捂住了桑渊吻下来的唇,感觉到掌心湿漉的舔舐,她清冷的美眸嗔怒,“大白天的,孩子都在,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桑渊眼角细微的纹路比年轻时多了几分沉稳,俊朗依旧,他看了一眼门,委屈辩驳,“关门了,他们又不会透视,看不到我们亲亲。”
叶芒:“……”
桑渊眼神火热,笑着抓重点,“大白天的……老婆的意思是,晚上天黑就可以吗?”
叶芒:“……”
叶芒懒得骂懒得扇,只会适得其反他更来劲,她严肃,“孩子们最多只在家里待两天,你忍一忍会死?”
桑渊凝视着叶芒冷冰冰的漂亮眼睛,咽了咽,很委屈,“我己经忍一忍忍很忍了,不然刚刚一进家门,狗狗就扑老婆了。”
叶芒:“……”
十分钟后。
桑渊顶着一个微红的巴掌印,心满意足地走出厨房。
桑酒:“……”以后鹤砚礼不会也这样吧。
桑酌:“……”该去楼上处理文件了。
桑辞:“……”该去楼上看医学文献了。
桑烬:“……”妈咪为什么要奖励他。
丰富温馨的午饭过后。
桑酒拿着哥哥们见面必送的小礼物,上楼休息。
她房间拥有着一整面观赏海景的落地窗,装修的主调是明净的奶油白,薄纱蕾丝窗帘,羊绒丝绸地毯,很有少女纯欲的梦幻感。
桑酒走到吊椅坐下,给鹤砚礼发了一条微信。
时差关系,江北那边己经夜深。
三哥对苏柔的印象,和她一样,也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具体的线索地点,但现在可以肯定,苏柔还活着。
三哥答应帮她保密调查苏柔的下落,动用特工情报组织,全球地毯式搜寻,只要苏柔出现在天眼监控下,很快就能找到。
在找到苏柔之前,桑酒不打算告诉鹤砚礼,其中不确定的因素太多,怕让鹤砚礼空欢喜,再次难过受伤。
与此同时,北郊别墅。
桑酒一走,鹤砚礼便开始研究下厨。
从午饭开始,宋兰亭和蒋乘就被扣留在餐厅,品尝鹤砚礼首接考研的国宴菜系,这一尝,就是一整个下午,一整个晚上,一整个生无可恋。
一开始,蒋乘紧张激动荣幸之至,他何德何能,能吃上鹤爷亲手做的菜肴,一定是祖先积德,他才能享此福泽。
尝过鹤砚礼做的第一道,第二道,第三道,第数不清多少道菜后,蒋乘内牛满面,抑郁成了悲伤蛙,满脑子只有造孽造孽啊!
他看向从一开始就‘祖上造孽’的宋兰亭,佩服宋兰亭的先见之明,难兄难弟,含泪尝菜,胆颤心惊,给出评价。
蒋乘委婉派:“鹤总,稍微有一点点咸。”
宋兰亭真实派:“齁咸齁咸,炒了个盐。”
鹤砚礼似乎早有预料,一言不发,转身回厨房重新做。
二次品尝。
蒋乘:“鹤总,这次不咸了,就是稍微有点……淡。”
宋兰亭:“淡如白开水,色香俱全,味儿弃权。”
鹤砚礼墨眉微蹙,一言不发,转身回厨房再次重新做。
三次品尝。
蒋乘于心不忍,“鹤总,我……我理科生,有些形容不好这种复杂的味道。”
宋兰亭遵循真实,“难吃。”
鹤砚礼眉心蹙紧,一言不发,转身回厨房继续做。
蒋乘捅了一下今天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宋兰亭,“你不怕鹤爷给你一枪?你说的也太……实话实说了。”
宋兰亭喝了口白开水,让遭罪的味蕾淡一淡,他看向厨房里鹤砚礼认真执着的背影,心中涩然翻涌,回,“他重做一千次也不会发火。”
一道龙井虾仁,鹤砚礼一整个下午,反复做了二十多遍。
虾仁的鲜嫩,茶叶的清香,色泽油润度,鹤砚礼都掌控的几近完美,可调味,一塌糊涂,很像他绝色的天仙皮囊下,千疮百孔的精神状态和疾病。
鹤砚礼中途两次出去抽烟。
冷淡的面色,随着似乎越做越糟糕的菜,变得沉郁。
天黑,夜色降临。
光是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