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镜头,看着他。
封廉招手,“来,冰疙瘩,你和小夫人拍两张。”
鹤砚礼把手机递给蒋乘,踩着松软咯吱的雪,走到桑酒身边。
他忽然有些紧张。
他和桑酒还没有一张真正意义上的合照。
蒋乘掌镜。
封廉指导。
七旬老人思想开放,“搂腰啊冰疙瘩,凑近一点,亲下脸颊,就当我们不存在,把你平时胶水哥的黏糊劲儿使出来,甜蜜感懂么?氛围感懂么?欸对对对!就这样!拍!”
于是,鹤砚礼的隐藏相册里,多了十几张他和桑酒的雪景合照。
每一个镜头,每一张照片,哪怕是蒋乘一开始紧张手抖拍糊的画面,鹤砚礼也不舍得删。
~
宋兰亭匆匆赶回北郊别墅时。
他被眼前快乐极具生命力的画面,深深震撼。
他看见一身黑色羽绒服的鹤砚礼笑着躲过雪球,狭长漆黑的眼眸浸着色彩光亮,不再是疏离冷漠,枯木般死沉平静的寒潭。
他见鹤砚礼的第一面,小小年纪,骨瘦嶙峋,眼神是死的。成年后的鹤砚礼也丝毫未变,挚友十几年,他甚至没见过鹤砚礼笑过,没见过鹤砚礼除了死水般沉静冷淡之外的情绪。
首到,桑酒出现。
宋兰亭站在车旁远远看着这一幕,百感交集,他为鹤砚礼高兴,原来心爱之人的回应喜欢,是洗髓般的救赎。
十二岁的鹤砚礼枯木死沉。
二十七岁的鹤砚礼有了蓬勃的生命少年气。
一个雪球砸过来。
蒋乘偷袭愣在别墅门口的宋兰亭。
宋兰亭正感慨入神,没能躲过,肩膀中招。
蒋乘得逞哈哈哈大笑。
只见,宋兰亭默默弯下腰,在雪地聚拢一团雪,再拢一团雪,还拢一团雪,首到举起一个比脑袋还大的雪球,瞄准得意的蒋乘。
蒋乘卧槽一声,拔腿就跑,喊,“宋兰亭,你报复心这么强啊!不带你这样玩儿的!你会砸死人的!犯规!”
宋兰亭不语,只是掷铅球般一味地追着蒋乘瞄准。
桑酒中场休息,笑着看戏。
她白嫩的脸颊冻得微微泛红,鼻尖也红红的,一双含笑的桃花水眸明艳灵动,散在肩后的及腰长卷发沾染了星点雪花,有些凌乱的美感,对面的鹤砚礼,眼中只有她。
“公主。”
几步走过来的鹤砚礼,摘掉黑色手套,冷白的长指将桑酒脸颊边的发丝别到耳后,随即牵起她的手,眼神温柔黏腻。
“我们单独玩一会儿,去花园。”
桑酒从鹤砚礼深情的眸光中,看出克制许久的焦渴侵略,“好。”
单独玩一会儿?
唇舌缠在一起的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