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阵雄赳赳气昂昂急促猛烈的敲门声响,愣是让快要虚脱的宋兰亭,吓得彻底虚脱,瘫软在地。
宋兰亭:“……”
妈的!猪队友!怎么不等他死透风干了再来!!
鹤砚礼一听到桑酒的视频,眼底的黯红疯戾瞬间消散。
他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枪支,和即将燃完的香烟,平静的情绪甚至有一丝慌乱,怕桑酒看到嗜血残暴的鹤砚礼。
猩红的烟丝火点摁灭在玻璃缸。
黑色手枪扔进书桌抽屉里。
瘫软在门边地毯上的宋兰亭,眼睁睁看着鹤砚礼掐烟,藏枪,坐下,打开文件,整理衬衫,温柔勾唇。
宋兰亭:“……”
做好一切,鹤砚礼冷眸扫向宋兰亭,“滚。”
宋兰亭连连点头,迫不及待的想要逃出去,他扶门站起身,很有眼力劲地抬手捂住流血的太阳穴,低头开门。
可,猪队友蒋乘,首接把手机举到脸上,让正在视频中的“免死金牌”,清楚地看到宋兰亭鲜血染红的指缝。
桑酒眸光微沉。
太阳穴见血……
看来昨夜发生的事情,远远不止宋兰亭告知的那些,也超出她的预测范围。鹤砚礼震怒追责,很疯。
蒋乘脸顶免死金牌,对宋兰亭的受伤狼狈浑然不知,首到,他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儿,手机下移,双眼瞪大,卧……
槽字,被宋兰亭及时抬手死死捂住蒋乘张大的嘴,施法打断。
蒋乘瞪圆的双眼像极了炫了九分钟的甜葡萄:“……”
?!血!?还真是人命关天啊!!他以为宋兰亭是玩抽象的夸张词藻……
宋兰亭一手捂着流血的太阳穴,一手捂紧蒋乘闯祸的死嘴,眼神交流,让他不想挨枪子儿,就闭上死嘴。
蒋乘领悟,点头,进书房,送手机,小腿打颤,怂的一批。
“鹤……鹤总,小夫人找您。”
宋兰亭留给蒋乘的手机妙计,恭敬颤抖地递到鹤砚礼手心。
鹤砚礼长指握住手机,入镜的那一秒,他深邃的眼眸浸笑柔情,“桑桑,我在看文件,为什么不首接打给我?”
蒋乘拔腿就跑。
在看见门板上子弹射击的黑窟窿,他骨寒毛竖,腿软的差点绊倒——啊啊啊死腿快跑!!!!
关上书房门后。
狂奔下楼的蒋乘,奔到一半,又猛然想起牛马工友宋兰亭,匆匆折返。
毕竟宋兰亭刚刚捂住了“槽”,算是救他一命,他得拖着负伤的宋兰亭一起跑。
“你事儿不大吧宋兰亭!?”
“还哗哗流血呢!我带你去医院拍个脑CT吧!看看里面有没有子弹!”
坐在地上喘息放松的宋兰亭:“……”
蒋乘弯腰去拽宋兰亭的胳膊,非常担心,“咱快去医院!万一你嘎了,以后谁还冲锋陷阵当靶子!鹤爷以后发疯,就可着我一个嚯嚯了!!你若嘎了,我也离嘎不远了啊!!”
宋兰亭闭眼:“……”
甩手,怼,“不用拍CT,子弹在你脑子里,你属葡萄的,脑子有籽。”
蒋乘:“……”
放心了,骂的这么脏,脑子无弹,在嘴里。
~
书房。
视频中的桑酒红唇勾笑,没有表现出一丝异样,听出鹤砚礼话中的醋意,她轻挑雾眉,率先误会,故意往暧昧处引。
“你怎么回事啊鹤砚礼,最近三天两头密会宋兰亭,上次,大半夜,你还在他那儿喝茶,这次又在书房关门幽会……啧,你们真的好不清白,有点好嗑。”
鹤砚礼漆黑的眸子温柔又危险,不被桑酒的引导勾着走,醋极,“我的清白,不清白,都只属于桑桑。倒是桑桑的微信,连宋兰亭都有,我没有。”
“好茶啊鹤砚礼,宋兰亭给你喝酸梅茶了?”
“嗯,酸死了。”
逐渐学会表达的鹤砚礼,不再隐藏他想要的东西。
他就是爱吃醋,又贪心,想要桑酒的一切只属于鹤砚礼。可,他不是独一份,连分,连要,都得不到。
但他不怪桑酒,是他自己作进黑名单。
“鹤酸茶,你喜欢我送的毛绒娃娃吗?”桑酒调侃着转移话题。
关于加回微信,她在等成熟合适的契机。
鹤砚礼不假思索的撒谎,“喜欢。”
“那抱着舒服吗?软吗?”
“……”鹤砚礼抿唇沉默,手指不自觉地攥紧手机边框。
他不喜欢那些毛绒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