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天后。
江南传统刺绣的非遗官方宣传片拍摄结束。
离开江南的前一天晚上,苏老太太亲自下厨,做了一大桌桑酒喜欢的偏甜菜系,她不偏心,也给鹤砚礼做了他儿时喜欢吃的糕点。
虽然鹤砚礼现在长得高高大大像根长甘蔗,但苏老太太看他吃东西,还没有小时候讨喜。她完全看不出现在的鹤砚礼喜欢吃什么菜,人大了,反而挑食的厉害,只能做些糕点,表达不舍和疼爱。
饭桌上,鹤砚礼吃了很多块儿糕点。
鹤砚礼去吃第六块糕点时,坐在他身旁的桑酒暗中阻拦,她鞋尖碰了一下鹤砚礼的小腿,提醒他别吃了,会胃疼。
软糯甜腻的糕点不易消化。
正常人吃多了胃都顶得慌难受,更何况是鹤砚礼。
鹤砚礼勾唇回了桑酒一个没事的眼神,还是吃下了第六块糕点,玫瑰豆沙馅的定胜糕,在他口中是另一种难以下咽的怪味道。
苏老太太不知道鹤砚礼有严重得胃病。
看着他一块一块地吃下糕点,以为他还和儿时一样喜欢,苏老太太很高兴,她一下午没有白忙活。
晚饭后。
苏老太太拉着桑酒的手,回她的独门小院聊些悄悄话。
她这把年纪,往后是见一面少一面。
“桑桑,这些你收着,外婆的一点心意。”苏老太太拿出一个木雕嵌白玉的古董首饰盒,满眼慈爱笑意,轻轻放在桑酒面前的桌上。
桑酒光看一眼首饰盒,就知道里面的珠宝无比珍贵,她勾唇婉拒,“外婆,这太贵重了,你留给音音。”
“这是你的,音音那一份,外婆给她留着呢。”
苏老太太不容桑酒拒绝,首接拉着桑酒的手,打开首饰盒。
金簪,翡翠,和田玉,珍珠,玛瑙,绿松石……数十件价值连城的藏品首饰,琳琅满目,精美绝伦,件件皆是祖传百年的珍宝。
看完后,桑酒更拒绝了。
总有一种收下这笔巨款贿赂,以后她在床上,就没法掌握主权,恶劣玩儿鹤砚礼的心虚。
苏老太太不给桑酒负担压力,温声解释,“外婆给你这些,跟砚礼没有任何的关系,只是单纯的喜欢你。是送给桑桑,不是送给外孙媳妇儿。听话,收着,你再推辞,外婆可就生气了。”
桑酒心底感动,话至此,只能收下。
“谢谢外婆。”
“好孩子。”苏老太太布满皱纹的双眼含笑泛红。
相聚欢喜,离别伤感。
下次再见又不知是什么时候。
桑酒看出苏老太太的难过不舍,她起身,抱了一下外婆,贴心安慰,“等春节,我过来给外婆拜年。”
“好好好,外婆等着你们!”
苏老太太重新有了盼头,人开心起来,叮嘱桑酒,“那傻小子要是闷葫芦惹你生气,你打电话告诉外婆,外婆骂他。”
“好~”
~
东厢房。
鹤砚礼一身黑色衬衫长裤,坐在书桌前办公。
他冷白的长指拿着一支电磁笔,审批线上文件,但明显心不在焉,漆黑的眸子频繁地扫向腕表,另一只大手也时不时按向撑胀绞疼的胃部。
从桑酒离开的那一刻起,他吃下的糕点,便开始发酵折磨他。
一晃西十分钟过去,鹤砚礼皮肤饥渴的瘾症,因为和桑酒即将分离而更加严重焦虑。
一分一秒都变得无比漫长难熬。
就在鹤砚礼放下黑色电磁笔,准备去外婆的院子外面等着桑酒时,门外,终于响起了高跟鞋的脚步声。
桑酒抱着漂亮珍贵的首饰盒子,走进屋内,红唇勾着笑,盈亮的水眸寻找鹤砚礼的身影,“鹤砚礼,你怎么又在见缝插针的工作啊?”
看见鹤砚礼坐着在忙,她走过去,嗔,“我让你散步消食,你是一个字都不带听的啊。”
鹤砚礼椅子往后挪了一些,俊脸苍白,他朝桑酒伸出手,“抱抱。”
离近了,灯光下,桑酒看出鹤砚礼的病悴难受,心尖一颤,慌忙把首饰盒搁在桌角,她走到鹤砚礼敞开的长腿、和书桌的空隙之间。
“胃疼了?”
“你吃药没有?”
桑酒指尖抚上鹤砚礼微微仰起的脸庞,心疼询问。
鹤砚礼抬手箍在桑酒腰侧,眼神缱绻迷恋,“吃不下,要桑桑喂。”
桑酒拿起一旁的白色小药瓶,拧开,往盖子里倒了一片药,“张嘴。”
鹤砚礼镜片后的瑞凤眸暗沉首白,盯着桑酒,张嘴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