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鹤砚礼不让桑酒离开床,他去拿药。
害怕桑酒趁他不注意溜走,下床前,鹤砚礼扯过锦缎软被,盖在桑酒身上,从脚尖一首盖到腰,才下去拿药。
鹤砚礼一股脑把药瓶全拿了过来。
桑酒喂他吃什么药片他就吃什么,不问,只想她吻他。
吞下药片,鹤砚礼滚烫微苦的舌尖,探入桑酒唇齿,在得到回应吮缠后,他流血濒死的心脏重新开始跳动,吻势从浅到深,暴烈汹涌。
~
半小时后。
趴在桑酒颈窝昏睡过去的鹤砚礼,滚烫的体温逐渐下降,额间的墨色碎发被汗水浸湿,他面色苍白削瘦,唇角晕染着暧昧的口红。
桑酒湿漉的眸子还缠着情愫,就己经摒弃杂念,认真给鹤砚礼诊脉。
她不清楚鹤砚礼冷战的这几天有没有按时吃胃药,估计没有,烧成这样,但二哥叶辞名震全球的药研天才不是虚名,胃病的恶化程度得到控制,是日渐好转的趋势。
悬着的一颗心放下。
桑酒等鹤砚礼完全睡沉,圈在她腰间的手臂失去禁锢的气力,她抽身下床,先垂眸整理被牙齿咬开的旗袍盘扣,又抬手绕后,挽起被弄乱散下来的长卷发。
媚眼如丝。
唇瓣红肿。
她此时是没办法出去见苏老太太。
不然,苏老太太一定认为,她饥渴到连生病的鹤砚礼都榨。
桑酒进浴室接了一盆热水,给鹤砚礼擦脸擦汗,擦掉他薄唇上的口红印。
在给鹤砚礼量过体温,确定温度降到正常范围内,桑酒才悄然离开东厢房。
前前后后折腾了近三个小时。
苏老太太没歇下,还等在主厅,她坐在软椅喝茶,正在翻看着一本关于苏绣技巧的书籍。见桑酒回来,她扶着桌台,起身笑迎。
“麻烦你了桑桑,砚礼还好吗?”
桑酒踩着高跟鞋,扶着苏老太太坐下,水眸微弯,“现在退烧了,外婆你不用太担心,他睡着了。倒是外婆你,刚出院不能熬夜。”
苏老太太放下心来,夜深了,她顺势留桑酒在苏宅过夜。若是间隙还在,想要避嫌,让桑酒住西厢房。
桑酒笑着婉拒,并认真地拜托苏老太太,“外婆,他烧糊涂了,不知道我来,你别告诉他,我今晚来过。”
闻言,苏老太太眼中的笑意浅淡许多。
桑酒贴心的解释,“不是分道扬镳,不相往来,是我们之间积攒的问题,需要清醒时好好谈一谈,才能真正的解决。外婆,我不想再稀里糊涂的假象和好,鹤砚礼也是。”
她介意生气鹤砚礼的冷暴力。
鹤砚礼介意生气叶烬的存在。
到了该摊开、说清楚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