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哥斯拉(代表追击方向)的路径线向穆托巢穴延伸为另一个点——两点之间,直线最短!
这条路径线恰好经过雌性穆托被引导出巢穴后的预期路线前方。 哥斯拉的终点极可能就是穆托的起点——那地下核废料基地。虽然不能100%确信哥斯拉能准确定位雌性穆托的实时藏身处,但它的追击方向无疑是最优解。所以,杰顿得出结论:维持现有西行航向!哥斯拉的目标是猎杀雌性穆托,雌性穆托的目标是追寻杰顿模拟的“诱饵信号源”。而杰顿则跟随在哥斯拉这条“路径指示器”之后。“三角阵型”已然形成,三头巨兽被各自的目的牵引,正朝着同一个地理节点……三方都不自觉地提高了前进速度。……然而,被卷入这场巨兽“飓风”边缘的人类武装力量,此刻却如断了线的风筝,彻底“掉链子”了。杰顿一边继续着那有一搭没一搭的“信号搭讪”,一边“感知”着那片被遗留在后方海面的庞大金属集群。不过人类好像出事了……那群密密麻麻的舰船,速度急剧下降……最终,近乎完全停滞,如同被冻结在蓝色画布上的灰黑色斑点。它们就好像是被集体抽走了灵魂,在海浪中无意识地起伏漂浮。“速度跟不上?放弃了?”这是杰顿的第一个猜测,甚至带着一点计划被打乱的“困惑”。但立刻,他反应了过来。好像罪魁祸首是自已哈……啊……这……有点尴尬了。正是自已那些持续不断的、模仿穆托信号的微弱电磁脉冲。可是自已模仿的脉冲和平日里释放的emp其实有很大不同了,毕竟连威力都仅仅是曾经释放的百分之一……在宇宙怪兽杰顿眼中那“不算什么”的低能量级电磁涟漪,对人类高度精密的电子系统而言,不啻于一次次近距离的emp核爆……虽然舰体的金属外壳提供了一定防护,但杰顿的脉冲却精准地、持续不断地敲打着整个舰队的电子神经。整个过程,在人类的视角下,是一场无解的灾难轮回:第一轮脉冲的时候,部分精密的雷达、火控、通信系统瞬间失灵或严重受损。应急系统启动。第二轮脉冲出现,刚刚试图修复或由应急系统接管的设备再次遭到毁灭性打击。更底层的动力管理系统、导航系统开始出现紊乱或瘫痪。主控台火花四溅,烟雾弥漫。最令人类难受的是,好不容易停下来一会,正当人们以为某宇宙恐龙大概停下来了……穆托回话了……搞什么啊!你还真能听懂啊?随之而来的……就是第三轮脉冲,及后续的“搭讪”……就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剩余的、仅靠屏蔽和隔离侥幸苟存的备用系统、甚至是部分非关键电子设备,比如生活区空调、淡水净化控制等等也宣告彻底报废。工程师们绝望地发现,每一次尝试启动备用柴油机、手动切换控制权时,新的一轮脉冲总会如影随形地降临,将修复成果破坏得更彻底。怒了!我真的怒了!工程师们一怒之下怒了一下,然后继续苦哈哈的修理去了……核心动力舱的轮机控制系统甚至冒出了不祥的黑烟,强行操作可能导致核心反应堆保护系统误触发停堆——那将是真正的、随波逐流的“铁棺材”。没有任何屏蔽手段能在如此近距离抵挡这反复、不定时的“脉冲风车战术”。整个舰队成了名副其实的电子荒芜之地——“黑灯瞎火的漂浮铁壳”。他们连最基本的位置报告……嗯,除了原始的六分仪观测以外,什么都做不到。……杰顿虽然无法理解人类在短暂而恐怖的半小时里经历了怎样的崩溃和咒骂,付出了多少工程师试图“逆天改命”的努力,但他能“看到”那无声的死寂和漂浮状态。人类舰队彻底失去战斗力和跟随能力了……也好。省得这群苍蝇在关键时刻碍事。不过仔细一想,似乎就自已这边还有那只雌性穆托不会被人类影响。换位思考,另一边嘛……正面硬撼破坏无敌的哥斯拉,就没有这种让对方“失明、失聪、瘫痪”的“非致命战略优势”。人类的武器平台——空中打击力量、岸基导弹阵地等等,依然能畅通无阻地对准那条在陆地上碾压前进的蜥蜴进行倾泻。哥斯拉即将面临的,是更猛烈、更集中的炮火洗礼,直到它踏足那最后的核心战场。哥总好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