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上,白石正抱着一捆柴火往家走,看到红岩的瞬间,她的脚步顿住了,脸上露出些许惊讶和复杂的神情。
红岩的心也像是被什么狠狠撞击了一下,他看着眼前的白石,一年不见,她似乎瘦了些,可那眉眼间的温婉却依旧没变。他赶忙走上前去,接过白石怀里的柴火,轻声说:“白石,我来帮你吧,这看着挺沉的。”
白石下意识地想要拒绝,可看着红岩那真诚的眼神,又把话咽了回去,只是微微红着脸说:“那……谢谢你了,红岩。”
两人并肩走着,一时间竟有些沉默,许久,红岩才开口问道:“你……在陈家过得还好吧?”
白石微微一愣,随后轻轻点了点头说:“挺好的,陈生虽然有时候还是有些木讷,但对我也还算不错,家里公婆也都挺好相处的。”
红岩听着她这些看似轻松的话语,心里却明白,白石肯定是把那些不如意都藏在了心底,他看着白石略显单薄的背影,越发怜惜起来,可嘴上也只能说着:“那就好,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别自己憋着,总能找到办法解决的。”
白石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红岩是真心关心自己,可又怕这份关心太过露骨,便笑着岔开话题说:“你在城里咋样呀?听说外面可不容易呢,你肯定吃了不少苦吧。”
红岩笑了笑说:“刚开始是挺难的,不过现在慢慢适应了,也学到了不少本事,你就别担心我了。”
说话间,两人就到了白石家的门口,红岩把柴火放下,有些不舍地说:“那……我就先走了,你回屋歇着吧。”
白石看着他,轻轻应了一声,待红岩转身离开后,她又站在门口望着他的背影发了好一会儿呆,心里五味杂陈,首到陈生在屋里喊她,她才回过神来,走进了屋子。
过年的那几天,村里处处洋溢着喜庆的氛围,红岩偶尔会在村里的各种聚会场合看到白石。她总是穿着朴素却干净的衣裳,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和大家相处得很融洽,帮忙招呼着客人,给孩子们分着糖果,一举一动都透着端庄大方。
红岩每次看到这样的白石,心里对她的敬重就又多了几分。他觉得白石在这样平淡甚至有些琐碎的生活里,依然能保持着自己的那份美好,实在是太难得了。可同时,他又心疼她要一首这样辛苦下去,那藏在心底的怜惜之情,也如同藤蔓一般,在心里缠绕得越来越紧。
有一次,村里组织了一场拔河比赛,男女老少都能参与,大家图个热闹。白石也被拉着加入了其中一支队伍,红岩则在一旁看着。比赛开始后,白石紧紧地抓着绳子,使出浑身的力气往后拉,她的脸因为用力而涨得通红,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红岩在一旁看得揪心,他多想冲上去帮白石一把,可又怕这样的举动太过于突兀,引起别人的误会,只能在心里默默为她加油。好在白石所在的队伍最终赢得了比赛,白石开心地笑着,那笑容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红岩看着她的笑容,也跟着笑了起来,可那笑容里,却藏着旁人难以察觉的深情与无奈。
年很快就过完了,红岩又要启程回城里了。临行前,他去了一趟村子后面的山坡,那是小时候他和白石偶尔会路过的地方,站在山坡上,能俯瞰整个村子的全貌。
他静静地站在那儿,望着村子里升起的袅袅炊烟,心里想着白石此刻是不是又在忙着家务,想着这一走,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她了。他默默地在心里许下心愿,一定要在城里好好打拼,等自己有足够的能力了,一定要让白石不再这么辛苦,哪怕只是能在她需要的时候帮上一点忙也好。
回到城里后,红岩更加拼命地工作了。他主动向工头申请加班,跟着学习新的建筑技术,还利用业余时间去看一些关于建筑工程管理的书,他的努力也得到了回报,没过多久,他就被提拔成了一个小工头,手底下管着几个工人,工资也比以前翻了一番。
而在村子里,白石依旧日复一日地操持着家务,过着平淡的日子。有一回,陈生的母亲生病了,白石衣不解带地在床边照顾着,煎汤熬药,忙前忙后,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
村里的人看在眼里,都夸赞白石孝顺,红岩的母亲知道后,更是心疼不己,趁着去看望陈生母亲的机会,拉着白石的手说:“孩子啊,你这太辛苦了,可得注意自己的身子呀,要是累垮了可咋办呢。”
白石却只是笑笑说:“婶子,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婆婆生病了,我照顾她是本分呀。”
红岩的母亲回到家后,把这事告诉了红岩的父亲,两人都对白石的这份孝顺和贤惠赞不绝口,红岩的父亲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