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有个安生日子过,就得让这醋坛子封好了,一点裂缝都不能有。
想到这儿,姜翎月急忙松开玉佩,支着身体,伸手去捧他的脸,小声跟他讲道理:“此事不能怪我,我也很无辜,并没有骗你什么。”
他总念叨她是骗子。
她才不能背了这锅。
祁君逸垂眸盯着她,闷不吭声。
姜翎月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只能硬着头皮问他:“你是怨我跟陈子泝的婚事?”
婚事。
祁君逸眸底闪过暗色,想到她胆敢与人无媒苟合,就恨欲吐血。
姜翎月的声音还在继续。
“你要讲讲道理,当时的我当时没有你我前世的记忆,甚至都不曾认识你,那样的境地下,跟陈子泝的婚事实在是解救我脱离姜家唯一途径,我没有理由错过。”
祁君逸当然知道她说的没有一点错。
但很多事,他并不愿意讲道理。
记忆恢复的晚,他没能早早去守着她,被人捷足先登,这哑巴亏,他吃了就吃了,也不会舍得怪当时走投无路的她。
但让他吃这哑巴亏的人,他总得收拾了,才能彻底放下,好好跟她走下去。
他对陈子泝的杀心,自恢复记忆起,就从未消泯。
只是不能让她知道,得慢慢来,让陈子泝死的不知不觉。
他才能心安。
衣袖被轻轻扯动,祁君逸从浓郁的杀欲中回神,就听怀中人道:“你可以不计较我跟陈子泝有过婚约的事吗?”
“……”祁君逸沉默的紧了紧手臂,将她拢进怀里,道:“既然你不是有意骗我,我岂会跟你计较。”
语调淡淡,似乎真的不放在心上。
姜翎月心中信了,手臂却莫名生出一层鸡皮疙瘩。
她竭力忽略心头那股子不得劲,伸手捧着他的脸,亲了亲他的下巴,“那我再跟你坦白一件事。”
祁君逸眉心微跳,“你说。”
她还有什么事,需要用到‘坦白’。
姜翎月也没有兜圈子,开口就首奔主题:“我并未跟陈子泝行夫妻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