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尽管云瑶尽量不去在意旁人的言语,那一道道不善的目光还是让她如芒在背。
与此同时,皇后那边也听闻了云瑶要在寿宴上献艺的消息。皇后躺在病榻上,微微皱眉,对着身边的贴身宫女翠柳说道:“这贵妃打的什么主意,本宫还能不清楚?她这是想借着那乐师在寿宴上出风头呢,咱们可不能就这么坐视不理。”
翠柳赶忙说道:“娘娘,那依您看,咱们该如何是好呀?”
皇后思索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算计,说:“去打听打听那云瑶的底细,看看能不能从她身上找到些破绽,若能让她在寿宴上出丑,那贵妃的如意算盘可就落空了。”
翠柳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带回了一些关于云瑶的消息。原来,云瑶进宫前本是民间一普通人家的女儿,因琴艺出众被选入宫中。她在宫中并无什么后台,一直以来都是本本分分地在乐坊做事。
皇后听后,冷哼一声,说:“一个无依无靠的丫头,量她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不过,还是得小心谨慎些,莫要让贵妃那贱人得逞了。”
而在另一边,云瑶对这后宫的暗潮涌动浑然不知,她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曲子中,试图用那琴音来平复心中的焦虑。
日子一天天过去,终于到了陛下寿宴的前一日。贵妃再次将云瑶召至宫中,让她当面弹奏一番,看看准备得如何。云瑶怀着紧张的心情,弹起了那首精心准备的《清平乐》。
琴音袅袅,在宫殿中回荡,贵妃起初还面带微笑地听着,可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待云瑶一曲弹完,贵妃不悦地说道:“云瑶,本宫以为你这段时日准备得很是用心,怎的这曲子还是这般平淡无奇?明日便是寿宴了,就凭这曲子,如何能让陛下对你另眼相看?”
云瑶心中一慌,赶忙解释道:“娘娘恕罪,奴婢实在是怕出了差错,所以力求稳妥,这才……”
贵妃不耐烦地打断她,说:“稳妥有何用?本宫要的是惊艳全场,让陛下的目光只落在你身上。今晚你回去再好好琢磨琢磨,若是明日还这般,可别怪本宫不客气了。”
云瑶只得应下,失魂落魄地回到了乐坊。婉儿见她如此模样,忙问发生了何事。云瑶将贵妃的不满说了出来,婉儿想了想,说:“云瑶,或许咱们可以在曲子中加入一些新的元素,比如在弹奏时融入一些别样的指法,让曲子更有层次感,说不定能让贵妃满意呢。”
云瑶听了,觉得有理,当下便和婉儿一起研究起曲子来。两人一直忙活到深夜,总算对曲子做了些改动,云瑶又试着弹奏了几遍,感觉确实比之前出彩了许多,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可就在她准备歇息时,突然听到窗外传来一阵细微的动静。她心中一惊,警惕地问道:“谁?”
却无人应答,云瑶起身,缓缓走到窗边,刚打开窗户,一个黑影便一闪而过。她还来不及看清是什么,便感觉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前扑了出去,幸好婉儿及时拉住了她,才没让她摔倒在地。
婉儿一脸惊恐地说:“云瑶,这……这不会是有人要对你不利吧?”
云瑶脸色苍白,她知道,这后宫之中的争斗已经彻底将她卷入其中,而明日的寿宴,更是吉凶未卜啊。
第二日,皇宫中处处张灯结彩,一片喜庆景象。各宫的妃嫔、大臣们都纷纷前往大殿,准备为陛下贺寿。云瑶早早地便起身,精心梳妆打扮后,抱着琴来到了大殿一侧的候场区。
她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宫人,心中紧张得厉害,手心里全是冷汗。这时,一个宫女端着茶走了过来,递给云瑶一杯,说道:“云瑶姑娘,喝点茶压压惊吧,今日可要好好表现呀。”
云瑶感激地接过茶,喝了一口,却突然觉得喉咙一阵刺痛,紧接着一阵眩晕袭来。她瞪大了眼睛,看向那宫女,却发现宫女脸上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容,随后便消失在了人群中。
云瑶想要呼救,可声音却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声来。她的身体摇摇欲坠,意识也开始逐渐模糊,心中满是绝望,难道自己今日就要命丧于此了吗?
就在这时,御前侍卫凌风恰好巡逻至此,看到云瑶的异样,他赶忙上前扶住她,焦急地问道:“云瑶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云瑶努力地想要说话,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茶……有毒……”
凌风脸色一变,当下也顾不得许多,抱起云瑶便朝着太医院的方向跑去,只希望能来得及救下云瑶,而这场本就暗流涌动的寿宴,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变得更加波谲云诡起来。
在去太医院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