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礼出现苏柔忌日的‘空壳封闭’状态,那鹤砚礼在鹤宅的处境就危险至极,任人宰割。
“小夫人,你找到鹤总了吗!?”
桑酒被宋兰亭的率先开口弄得微怔,猜想他大概是跟霍妄联系过,她简单概括了在祠堂密室看到的情况。
问,“你最了解鹤砚礼的心理状况,他情绪波动下,最有可能去哪里?”
听完,宋兰亭稍微松了口气,鹤砚礼能出密室,就说明不是‘空壳封闭’状态,还有自保的能力,不算太糟。
“一般会去他母亲跳江的江边,你的衣帽间,鹤宅他母亲生前居住的宅院。”
这一刻,宋兰亭间接承认了鹤砚礼存在的心理问题,精神疾病。
也告知桑酒,她在鹤砚礼心中比命比复仇还重的分量。
桑酒听到衣帽间,心尖的难受更加剧烈,她猛然想起,之前撞到鹤砚礼下班回来等她,在她的衣帽间里一直等到睡着。
“我知道了。”
桑酒挂断电话。
望向地上盯着她裙子一脸惊恐的秦少煜,不等他问,解释了句别人的血,“带我去鹤砚礼母亲的宅院,十万火急!”
她没去过苏柔的宅子,不知道在哪里,秦少煜来得正是时候。
秦少煜虚惊一场,“别人的血?那我就不用死在我爹的皮带之下了!”
秦少煜从小就跟在鹤砚礼身后喊哥,儿时去过几次苏柔的宅院,找鹤砚礼帮他冒充他爹的笔迹、在不及格的数学试卷上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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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小学鸡的字迹都是歪歪扭扭的狗爬式。
只有鹤砚礼写得一手端正流畅的毛笔书法,稍微连笔一些,就是成熟的大人字迹,秦少煜没少各种求他当爹。
十几分钟后。
边跑边讲述儿时糗事的秦少煜,用最快的速度,抄近道,带着桑酒来到苏柔生前居住的宅院。
苏柔死后,这地儿成了鹤宅人人避讳的存在,周遭院子的人集体搬空,很偏僻,鹤老爷子住得离这最远。
“我哥从小就是闷葫芦,老古板,他……灯!小嫂子楼上有灯!”秦少煜一进院子,吐槽中断,激动得指着楼上亮灯的房间。
“是我苏姨的卧室!我哥!一定是我哥!”
秦少煜说完,一侧眸,身边哪还有桑酒的影子,她早已在看见灯光的刹那,跑进屋内。
~
楼上主卧。
鹤砚礼站在苏柔的黑白遗像前,浑身血,一双猩红黯然的眸子,定定地看着照片。
他不知待了多久,额角触目惊心的伤口停止流血,血痂凝固在砸烂的皮肉上,一半的俊脸粘黏着血痕,削瘦的身躯在灯光的笼罩下死沉。
香炉里插着三根快要燃尽的香。
鹤砚礼的生命力也彷佛快要耗空耗尽,垂在身侧的长指冷白僵硬,整个人灰败不堪,似乎再也没有什么能够抓住他。
他在等,等香燃尽,就摘下苏柔的遗照,带他母亲离开鹤宅。
如今他替苏柔报了仇,以同样的媒体曝光、丑闻漫天的方式报复了回去,每一个害死他母亲的推波助澜的凶手都将会惨烈死去,包括他。
门没关。
当跑上楼的桑酒猛然推开门时,蓦地对视上鹤砚礼侧身望过来杀气阴翳的眼神。
她怔愣了一瞬,手指握紧门把,心疼得水眸浸泪。
鹤砚礼也愣住,眼底的杀气荡然无存,在看见她腰上的鲜血时,他瞳孔缩了下,又在确定不是她流血后,立即别开脸。
他步伐慌乱,想要去关灯。
可他慌得指尖发颤,连灯的开关在哪里他一时之间都忘了。
桑酒关上门,快步走到鹤砚礼身边,察觉到他在躲她,索性直接拉住他冰冷的大手,他似乎很害怕,低着头,垂着眼,指尖颤得厉害。
“鹤砚礼,我不生……”
“别看我桑桑,别看……”鹤砚礼哑声打断桑酒的话,肩膀线条绷紧,他低着头,大颗大颗的眼泪滚下来。
他找不到灯。
也没法用沾满血污的脏手捂住桑酒的眼睛。
“……我求你,别看我……别看……”
别看他的伤口瑕疵。
别不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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