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想呆多久都行。”
“林知睿。”
沈卫冉叫了她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沉默一阵,林知睿主动问:“你还好吗?”
林知睿轻快道:“当然,我当然很好。”
她独自来到这里,不是为了逃离。
决定不去瑞士时,她对江奕说,她不想再逃了,做错事的人从来都不是她,余明远也不值得她在异国他乡一辈子。
等在这里过完冬季,她会认真考虑,是回上海继续学业,还是不如就趁着休学,到处逛逛,重新捡起她最爱的摄影。
自由从来都不是余明远给予她的。
而是她想走就走,想留就留。
小岛几乎没有夜生活。
和沈卫冉打完电话,林知睿就休息了。
她又做了一个梦。
这次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
梦里她和阿让在海边捡垃圾。
阿让突然指着不远处喊:“是直升机!”
这并非阿让第一次见到直升机。
除了坐船,有人会租直升机追海豚或者鲸鱼。
但还是第一次有直升机降落在小岛上。
螺旋桨带起的风吹掉了阿让的帽子。
他顾不上捡帽子,睁大眼睛,看着它降落在眼前。
兴奋的阿让没看到身边的人煞白的脸色和僵住的身体。
直升机停稳。
林知睿看到高大的男人从直升机上下来,一步步朝自己走近。
他站在她面前,微微俯身,替她遮住毒辣刺眼的海边日光,温柔又爱怜地问她:“玩够了吗?哥哥接你回家。”
林知睿在熟悉的怀抱中醒来。
硬挺的男士衬衫,刮胡水和香水糅杂的味道,熨帖的体温,平稳的心跳。
她只当自己还在梦中。
于是从被子里伸出手,搂住他脖子,让自己和他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黑暗中谁也不说话。
男人柔软轻薄的唇贴在她手背上,然后是手腕和小手臂。
因为他的啄吻舔舐,她浑身起了颤栗。
最后,细密缠绵的吻挺在她肩头,他合紧齿关,在柔嫩肌肤上留下不深不浅的齿痕。
无关乎惩罚。
是真的爱到深处,恨不能咬下对方身上一块肉,吞进胃里,融成血水。
林知睿瞬间惊醒。
黑暗中,她吓出一身冷汗。
他带着几分愉悦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你刚才在梦里喊哥哥了,林知睿。”
“你也很想我,对不对?”
“既然想我,又为什么要离开我,嗯?”
林知睿很清楚,余明远找到自己只是时间问题,就如她和沈卫冉说的,她没打算逃。
可事实上再次被余明远找上来,被他亲密地抱在怀里,依然让她无法遏制地感到厌恶。
厌恶余明远,也厌恶她自己。
因为她感觉到,一种无可抗力的宿命,将他们牢牢捆绑在一起。
她不问他怎么找到的自己,不问他找到她之后的打算。
她只在他进来时哀求他:“不要在里面……”
他果然停下。
但不过两秒又强势抵进。
她因为被瞬间月长满而哭出声。
他私心里喜欢她在这种时候流泪。
只为他流汹涌的泪和丰沛的水。
没有那层薄膜的阻碍,他们真正交融。
她哭着说:“你知道了?”
知道她骗了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宝宝。
一切不过为了刺激他,折磨他,报复他。
“没关系,”他温柔的声音和激烈的碰撞同时在进行,“会有的,我们会有宝宝的。”
所以他不戴。
他也在刺激她,折磨她,报复她。
为了让自己的东西在她体内停留久一点,他没有马上让她去洗,等到她撑不住快睡着,才抱她去了浴室。
浴室里的一切用品早已换成了她惯用的。
她在熟悉的香氛中,被温暖的水流包围。
如果她有胚胎的记忆,那么此刻的感觉应该和在妈妈的羊水中无异。
有时候她也会分不清,在余明远身边究竟是痛苦还是安心更多。
他们一起坐在浴缸里。
余明远让林知睿靠在自己胸前。
他从旁边拿了瓶水,打开喝了一口,再慢慢嘴对嘴渡给她。
她今晚哭得太久,嗓子都哭哑了。
下唇被咬破,血珠子争先恐后冒出来。
他没有退后,反而加深了这个吻。
刚才是水,现在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