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艺术家。

一石二鸟。

既是余明远对江奕的报复，也是用来牵制林知睿的手段。

余明远平静地说：“不顾风险，想要以小搏大，是江奕的选择；明知手底下的人有问题，没有当机立断处理而是隐瞒，是林姨的选择。”

“你想说他们罪有应得？”

余明远笑了笑，“没那么严重。”

不管怎么说，他笑起来是十分好看的。

林知睿细软的指腹压住他唇角边的笑窝。

“你怎么会是这样一个人呢？”

她若有所思，又心怀怜悯的模样，叫他觉出几分憨傻的可爱。

她怎么能对他心生怜悯呢？

他根本不配。

“那我的选择呢？”林知睿问。

“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余明远说。

但他们都知道，唯有一样，他永远不会给她。

一般话题到这里就该结束了，但今天林知睿的聊天欲望似乎有点强。

她又问：“你到底爱我多一点，还是恨我多一点？”

她曾问过他，恨不恨她，他当时沉默了。

如果他曾以为江奕是他生亲，那么他恨江奕，也恨她。

她的存在，她从江奕那里得到的关爱，她的笑容和快乐，都是让他不幸的原因。

“睿宝，”他不说恨不恨，只是低头，亲亲她手指，“给我生个宝宝吧。”

“害了我的父母不够，还要生个宝宝出来给你害吗？”

余明远脸上的笑容僵住。

林知睿却笑起来，“那多生几个吧，害完这个还有下一个，够你困住我一辈子了吧？”

大概是听她说了太多这些话，余明远免疫了，一开始的震惊过后，他将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双手环向前，轻之又轻地搭在她小腹上。

“喜欢弟弟还是妹妹？”入乡随俗，上海人习惯用“弟弟妹妹”指代男孩女孩。

余明远又说：“还是妹妹吧。”

“我也喜欢妹妹，”林知睿话锋一转，“但我不会给你生孩子，永远不会。”

余明远不问她为什么不愿意。

无非是恨他，所以连带着恨他的一切。

“那就只生这一个。”

“你要让我在美国生吗？”

余明远没有否认，他告诉她自己的安排。

“生完孩子，如果你愿意，可以继续回国完成学业，或者我们在美国找所学校，这一次可以选你喜欢的专业。”

“留在美国？怎么，你怕有人骂我啊？”

在很多人眼里，未婚先孕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她又生在林家这样一个背景特殊的家庭，一点小事都会被放大。

“你搞我的时候怎么不怕我被骂呢？”

“林知睿，别这么说。”

“那要怎么说？”林知睿故意抵着膝盖，往上抬了抬，再深重下压，驾轻就熟的姿势，让余明远很快就有了反应，看着他变了的脸色，她嗤笑道，“不说搞我，说你干我？草我？还把我肚子弄大了，你是要我这么说吗？”

余明远控住她腰，不让她前后滑，左右摆。

他当然知道她是故意招她的，明知他不可能对她做什么，偏要他难受，以此报复他。

余明远太珍惜这个孩子了。

林知睿告诉他怀孕后，他再也没碰过她。

不能搞她，干她，草她，虽然他想得发疯。

他只能搞自己。

他牵着她的手握住自己时说：“你先去美国，等处理完公司的事，我就过来陪你。”

“多久？”

“顺利的话半年。”

“这么久……”林知睿敷衍地套.弄两下，“你就不怕我跑了？”

公司是他的心血，北京的项目又正在关键期，没那么轻易丢下。

半年，只是保守估计。

她去了美国，他们不能经常见面。

更无法拥抱她，触碰她。

光是想到这些，余明远就恨不得将怀里人揉碎了嵌进自己身体里，哪儿都不让她去。

他的舌尖来回扫她白润耳垂，看着那片惹人怜爱的绯红，哑声说：“没有护照你能跑去哪儿？”

“你要拿走我护照？”

“我不拿，”余明远掌控着节奏，气息渐重，嘴唇贴在她耳边，像是要喘进她心里去，“你一到美国我就会把它撕了。”

“撕了？”林知睿以为自己听错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嗯……”他要她两只手同时握住，要她满手都是他的东西，“等我过来，差不多就补好了。”

林知睿把所有怨气都撒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