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别的方法进,但我就是手痒了,想拿你耍耍。”祁原笑得没心没肺,丝毫不为自己出奇的行为感到害臊。
他明明有其他不动手的方法进去的,偏偏要选一条别具一格的清奇道路,可能就如他所说的,他有些手痒了。
他摘下护卫兵身上的呼叫器,按下了紧急按钮。
按完,还不忘活扭了扭头,动了动手和脚,活动活动筋骨:“好了,让我瞧瞧你身边这群人的实力吧。”
很快,寂静的夜里响起了激烈的打斗声,还有时不时传来的哀嚎声。
半个小时后,夜又恢复了平静。
祁原坐在一个护卫的背上,似是打得有些累了。
“是我老了,还是你们身手不错?”他喃喃自语,似乎以为会有人回应他,但这里除了被他打以下的人就又剩他自己了。
“是你老了。”一道清冷的毫无波澜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传入他的耳中。
“卧槽!”祁原本没指望有人能回答他,现在突然冒出道声音来怎么能不让他惊悚。
塔里走出来一个男人,慢慢踱步走到祁原跟前。
这是张秀气的脸,五官没有特别凌厉,但却有种说不出的冷意,他戴着军帽,帽下大半张脸被无框眼镜挡着,但仍能看出人的清秀,此时他正抱着本文件夹,面无表情地站着。
“是你啊,小机器人。”祁原笑着打趣道,塔内的冷光洒在他脸上,他明明是笑着,眼里却深不见底。
“请不要那么叫我,祁原少将。”被称为“小机器人”的男人道。
这一个称呼让祁原彻底放松了下来,笑得更加没脸没皮:“好啊小机器人,你是要带我去找傅冗吗?”
“……”俊秀的男人脸上仍旧古井无波,但祁原却莫名从中看出了无语的神色。
“请随我来。”半晌的沉默后,男人还是决定尽职地将人带往目的地,期间没有再看祁原一眼。
祁原跳下那护卫兵的背,随着人走进了塔里。
塔里的样子如它所展现给外人的一样,冰冷地毫无生气里里外外都被漆以灰白色,充满着无机质的金属气息。
“你和傅冗这几年都待在这儿?”祁原打量着四周,不止一次为这里的装修而感到压抑的窒息感。
“如果你是指除了出任务以外的时间的话,那么回答是,是的。”男人一本正经地回道。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谨啊。”祁原无奈地叹了声。
不过听那人的话,他与傅冗这几年都在这里没有出去过。
他不知道他现在心里是什么样的情绪,他只知道当他听到这么个答复的时候,他觉得他心里很乱,又复杂又乱,像是打翻了调味瓶一样,五味杂陈,什么味都有。
绕过金属门,走过漆上白色的楼梯与走廊,他被带到了一个房间前。
白色的门密闭着,不留一丝缝隙。
男人点开房前的屏幕,对着对话机讲:“长官,人带到了。”
门应声而开,向两边缓缓扯出一个缝,然后慢慢扩大,直到扩大到能容纳两人能走进去。
刚进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个素雅白净的卧室,说是卧室倒不如说更像是禁闭室,里面只有一张长床以及一张桌子,甚至连别的什么陈设都没有。
但祁原没有注意到这些,他的视线被桌前坐着的黑发男人给吸引住了。
男人穿着挺拔的军装,墨色的军服成了这个房间唯一的除白色以外的颜色。墙体发出的冷光打在他军服的纽扣上,他漠然地坐在那里,如同个雕塑般一动不动。
似是听到身侧传来的动静,那雕塑动了动,缓缓偏头向他们看过来。
一双异于常人瞳色的眸猛得映入了祁原的眼里。
这是一双有着深如大海般蓝色的眸子,当看着它时,仿佛坠入了深海里,将要溺死在它的温柔里。
祁原做梦也没想到当他再遇到这双蓝色的眼时,心里会这么的波澜起伏。
这如同在一个古井无波的水里投进了一颗石子,泛起阵阵涟漪。
眼前的这个男人还是同五年前分离时一样。
他有着一头利落的黑发,臻于完美的五官,他的神情还是同当初一样冷清淡薄,仿佛谁也不会让他在意。
此时他正深深地望着他,深蓝色的眼里翻滚着隐忍的情绪。
在这种谜一样的气氛下,饶是祁原脸皮厚如城墙,也忍不住心手冒汗。
不知过了多久,那如沉默的男人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