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奇笑着对曾茂道:“你好聪明,这都想得到!”
曾茂干笑了两声,讪讪道:“捕头,您肯定也猜到了,那为何还应许了呢?”
“你这么在乎薛平的命吗?”
“啊?”曾茂连连摇头,但有些跟不上冯奇的思路了。心道:这是在不在乎薛平狗命的问题吗?这是跟刀馆的杂碎勾搭呀!之前被砍头的那几个捕快可都多多少少干过这种事儿!
冯奇却不在意曾茂的想法,自顾自的说道:“他不外乎就是要借咱们的手把薛平弄死,顺手在把顺天馆里死忠薛平的那些人全都清理掉嘛。到时候他就能上位座刀把持顺天馆了。
可这跟我们要办的案子冲突吗?当然不冲突,甚至还是顺手的事情。那薛平干的事情随随便便扯几件出来都是掉脑袋的。他们自家人当内应咱们还能往外推?
至于你担心的事儿我明白。但你觉得这些刀馆靠咱们灭得掉吗?若是灭不掉,那为何不对他们内部的杀伐倾轧喜闻乐见呢?
而且还能让白毛这种人给咱们的案子打白工。这种好事儿你不觉得美滋滋吗?”
美滋滋?
跟刀馆这些阴沟里的虫豸勾勾搭搭的,曾茂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好“美滋滋”的,他甚至有些本能的害怕。毕竟之前八名捕快被枭首,近二十名役卒被流放,这件事可还在耳边。
“没事,刚才的话你听着便好,不用记着,明天你忘掉就行。关键是案子。你现在继续负责西市这边,但不要到今天那家人面前晃悠,去盯着西市这边的驿站,进进出出的人里面身上有木姜子和麻椒气味的人都记下来,特别是往来州府和咱们中宁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