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味?”
“是的冯爷,我想起来了,她们当时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我问道一股像是木姜子混着麻椒的味儿。很怪,我当时好像还骂了一句,其中一个女的还回头瞪了我一眼。
对!没错,我记得那女的前额有一缕白发来着!”
都说记忆这玩意儿总能在刺激下焕发过来,如今看来倒是没有错。
李三这狗东西之前明显一脑子糊糊,打的主意就是混吃混喝蒙混过关,后面被冯奇一吓,加之顺天馆的狠辣手段立马就唤醒了尘封的记忆。
这不就想到重点来了吗?
怪味?还有额前一缕白发?
“多大岁数?”
“面相看起来大概三十多岁,大宽脸......别的真记不得了。”李三急得不停搓手,心里担心这要是还不能让冯奇满意,对方拍拍屁股一走了之的话,他的下场怕是真要被送去被那些兔爷搞烂了。
“三十来岁就有一缕显眼的白发?”
“真的,冯爷,我真记得有白发的。我发誓,我真没有打胡乱说,真的句句属实呀!冯爷,您救救我,我不能被送去卖腚呀!”
冯奇没理会李三,挥了挥手,曾茂会意,上去就是两脚把嚎哭的李三踹得呜呜叫,四五下之后就差点背过气去,也就哭不出来了。
冯奇想了一会儿,看向身边坐着的薛平,笑着问道:“薛老大,什么东西带着木姜子和麻椒的味儿?”
薛平一愣,本在看戏,结果冯奇直接问他这儿来了,于是愣了一下,摇了摇头,道:“这玩意儿我可不晓得,也没什么印象,我向来闻不惯木姜子那味儿。”
倒是边上那白毛红刀像是想到了什么,张了张嘴又好似不敢在自家座刀面前造次的样子。
冯奇看到白毛脸上的犹豫,笑道:“这位红刀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薛平扭头看了一眼白毛,催道:“冯捕快让你说你就说。”
“是座刀。”白毛嘿嘿笑了笑,然后拱手朝冯奇说:“冯捕快,木姜子在咱们中宁县卖很少的,这玩意儿咱们这边的人很少有吃得惯的,而且价格也不便宜。只有州府那边的人喜欢吃。而且喜欢用来做鱼,也放麻椒油。西市的西北角那边有一家小馆子就是卖这种鱼的。
多是给州府来咱们这边跑货的行商用饭的,早上天不亮就开店了,生意还行,在这边开了有三年多了。”
“叫什么名字?”
“没名字,就一个鱼字旌旗挂在街边。铺子也不大,里面摆了三五张桌子。老板是一家三口。”
“这位红刀倒是记得清楚。”
“嘿嘿,不瞒冯捕快,我就喜欢吃这口,所以常去那边照顾生意,跟那老板也混得面熟了。”
之后就是这白毛跟冯奇说话,李三所在墙角也不知道是不是昏迷了。薛平看起来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冯奇没想到今天过来还真有不少收获。先不论李三所说的东西是不是能牵扯到案子上去,至少现在有一条头绪能够顺着往下查了。
“几近中午了,这位红刀若是有空那咱们就去你说的那家馆子对付一顿如何?薛老大也同去嘛。”
“不了,我真闻不惯那木姜子的味儿。冯捕快自便就是,白毛是我手下红刀,还是有些真本事的,您有什么只管吩咐他就是。”
薛平可不想露这个脸。
“至于李三,薛老大就当给我一个面子,把他当个屁给放了吧,账目也像之前说的那样给他平掉。”
“好,有冯捕快这句话就是。”
“那就多谢薛老大了。”
从顺天馆出来,一行三人便由白毛带路到了西市的西北角,果然隔得挺远就能闻到淡淡的木姜子的独特气味儿。
冯奇对这种气味还不觉得有什么,不会觉得香也不会觉得难闻,只是觉得特别。倒是同行了曾茂连连鼻子呲气,明显对这种气味儿很不习惯。
不过冯奇没去管曾茂习不习惯,来这里是办案子的又不是来闲逛的,习惯要来不习惯一样要来。
路上白毛给冯奇讲了他对这家铺子老板一家的了解。
老板一家三口是从州府过来的。男家是厨子,之前在州府的一家酒楼掌勺,最拿手的就是木姜子醉麻鱼。因为在州府那边跟人起了梁子,被迫在三年前来的中宁县,如今也算扎根下来了。
夫妻俩都是四十来岁,儿子十六七岁了,跟着在学做菜,有时候也从后厨出来帮忙招呼客人。
正值中午,小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