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脚平行站立,与肩同宽;双膝微屈,上身保持正直,腰部下垂,头部竖直。双手握拳置于丹田旁,拳心朝上,随后逐渐将拳心转向面部,吸气时左拳上提,呼气时双手变掌,掌心朝下,双脚向前迈出一步......
呼......吸......
《三桩式》分三种:定劲桩、乾坤桩、二合桩。
初入门的就是定劲桩,也是冯奇现在习练的这种。整个人看上去用一种看似古怪,但又像是在蓄力的姿势慢慢的攥着劲儿,并且配合着呼吸的节奏。
别看这动作不快,但无时无刻不在调动着全身的肌肉,不消一盏茶的时间冯奇身上的衣衫就汗湿了。一顿饭的功夫过后他整个人就跟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整个人红扑扑的浑身冒着奇怪的热气。
虽然还没有感觉到那所谓的内力到底在哪儿,可身上多了一股子畅快和舒坦倒是真的。
这是冯奇第一次练《三桩式》,他感觉很是新奇,同时这份新奇中又带着些许的熟悉。至少这一呼一吸之间有那么点吐纳术的影子,但深究又完全不同。
吐纳术是内外结合,筛自身杂废,纳入天地灵气。而《三桩式》在一呼一吸之间并不会跟外界产生什么联系,而是单纯的要产生内生力。
就在县衙的后院,冯奇一趟定劲桩站了半个时辰。跑去水房用凉水冲了一个澡出来,非但没有疲劳感,反而感觉精神百倍。
按照谢邈的说法,内家功夫没有速成这种说法,都是慢慢练积少成多的。即便入门也得三五年,真要拿出来实战,七八年才算过了门槛,十五六年才可能大成。
但一旦开始走内家路子,即便内力还没成,力气和反应还有体力都会有长足的进步。这对武人来说就是稳赚不亏。并且相比起外家功夫,内家更温和更不容出事。
既然谢邈都说没办法速成,冯奇自然更不急了,他现在手里除了灵媒的手段外,吐纳术也是慢慢积累的手段,一起慢慢练就是。
以后拂晓练吐纳,晚上练站桩。让冯奇自嘲这跟早晚自习一样了。
既然不困,冯奇就去了公房,挑灯翻看其案子卷宗来。
现在手里四个案子,全是接手的别人的旧案。两个斗殴案,一个失踪案。以及匡玲的纵火案。
两起斗殴的案子都涉及到中宁县里的“上流”,一家是一户豪商,另一家则是县衙里的司部官人。都不好办,所以才会在事实证据都清楚的情况下被悬起来挂着,准备拖着拖着不了了之。现在落到了冯奇的手里。
失踪案主要是断了线索,摸排起来也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这案子也是水磨工夫,而且最后谁也不敢打包票能查到有用的。等于是尽人事听天命的那种。
最后就是冯奇拿了人家好处,要抓紧时间重新侦办的纵火案了。
这两天冯奇已经把这几个案子过了两三遍了。
斗殴的案子还好说。难办是因为考虑到盘根错节的关系。
但那是以前。
现在中宁县里倒了一个赵家,正是风声鹤唳人人自危的时候,这时候强推案子,谁还敢跳出来阻拦不成?
失踪案更是慢慢磨,就算最后办不动了也能磨到大案司的人撤离中宁县之后。
棘手的还是纵火案。这案子光看卷宗的话那是轻轻松松就能结案的案子,就连嫌疑人现在都还在大牢里关着。换个人来要不了三天就能画个圈结案。
直到深夜,冯奇犯困了才回去睡下。心里也有了一个侦办的大致设想了。
天一亮,冯奇没去公房,而是在县衙外不远处的一个卖油茶的摊子上坐着,一边吃早饭,一边等人。
不一会儿一高一矮的两个役卒打扮的汉子就走了过来。
“见过冯捕快!”二人一左一右坐在冯奇的那张小桌边。
点了点头,冯奇让摊主照着他的东西再两碗份油茶,之后才对着两人问道:“捕房排班那边给你们俩说清楚了吧?”
“昨天就说了,以后我们俩跟着冯捕快一起跑案子。”
“对,冯捕快您放心,中宁县里的门门道道就没有我们俩不熟的,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一定给您办得漂漂亮亮的!”
这两人一个叫夏九,一个叫曾茂,都是年近五十的岁数了。是捕房里的役卒,在捕房已经二十来年了,属于老油条中的老油条。这次冯奇开始独自办案,王全就建议他找两个役卒当帮手,他便找了这两人。
油不油滑冯奇不在乎,年纪大些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