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刚刚泛起鱼肚白,晨星还在闪烁,万物都在沉睡之中,唯有微风轻轻摇曳着树梢。
李妙楠背着鼓鼓的行囊,回头又一次回望,心中不免涌起了丝丝不舍,那些熟悉的面孔。
望了许久,李妙楠正打算离开,背后传来了两阵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喂,李妙楠,干嘛呢?想一个人偷偷走啊?”紧接着,两位身影从暗处显现,是容华和周景言。
李妙楠转过身,惊讶之余,心中涌现出复杂的感情。
容华走上前来,拍了拍李妙楠的背包,笑道:“我们可是最佳拍档,少了一个人都不行。更何况,你真以为我们会让你一个人去冒险吗?太天真啦!”
周景言也加入了进来,补充道:“没错,我们三个是一支不可分割的队伍。”
李妙楠有些犹豫:“宫主因为我偷毒寒草的事,已经对我多有不满。你们跟我走,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周景言摆摆手:“不回来就不回来吧,这破明宫,我早就待的不耐烦了。”
容华拉住李妙楠的手:“没事的妙楠,没事的。”
容华的手太过温暖,李妙楠的眼睛升起一层雾气,她哽咽地点头,握紧了容华的手。
“谢谢。”
于是,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亮了大地,三个好朋友踏上了他们的路途。背影渐渐远去,融入了那片等待探索的广阔天地,留下了一串串坚定的脚步声。
“我们要干什么?”
“找毒寒草。”
“所以我们接下来去哪?”
“不知道,九凤阁?”
“啊,那个早就被灭掉的门派?”
“对。”
“我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嘛?”
“不行。周景言。”
容华紧紧捏紧周景言的耳朵,周景言疼得吱哇乱叫。
李妙楠在后面看着,哈哈笑了起来。
真好,还有朋友陪着她呢。
三年后。
月色如水,洒落在寂静的院落之上,一抹纤细的黑影悄无声息地蜷缩在阴影之中。
李妙楠屏气凝神,双眸锁定着不远处的目标——一间灯火通明的书房窗户。
李妙楠深吸一口气,借着夜色的掩护,沿着外墙缓慢下滑,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力求不留任何痕迹。到达目的地后,她熟练地撬开窗户,轻盈地跃入室内。
在确保无人察觉的情况下,她迅速拿走了桌上的墨砚。
李妙楠轻轻颠了颠,翻了个白眼,就这破玩意也值得她大半夜跑进来偷?
李妙楠将墨砚揣进怀里,顺着原路返回,前面突然传来喧嚣,吓得李妙楠手脚并用地支撑在屋顶边缘。
“说不说?你说不说?”
李妙楠俯瞰下去,只见一名男子挥舞着手中的鞭子,不断地抽打在被束缚住的女子身上,那名女子尽管遍体鳞伤,却依旧傲骨铮铮,反而在承受完又一次鞭击后,艰难地抬起头,一口唾沫吐在了男子的脸上。
“去你的,什么名门正派?有本事就解了我身上的毒堂堂正正打一顿。”女人的面容精致而略带英气,眉宇间透露着一种不容小觑的力量。
“你娘的。”男人气得一鞭又一鞭抽在女人身上……
李妙楠没有心思在看,她慢慢移动,一点一点远离喧嚣的人群。
直到走到安全的地方,李妙楠才跳下去,揉了揉发酸的胳膊,顺着记忆,走到庭院中举办的舞会中。
灯笼高悬,光影交错,丝竹之声悠扬,美酒飘香,舞姬在中间悠悠地跳着舞,美妙的歌声悠扬悦耳。
李妙楠取过酒杯,恭恭敬敬给容华满上,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道:“事成了。”
容华盈盈一笑,又冲坐在对面的周景言点头示意。
李妙楠倒完酒后,就坐在容华身后不再发一言,宴席中央的舞姬婀娜多姿。
李妙楠愣愣地望着,脑子里不断想着刚刚被拷打的女人,那个女人的容颜莫名让她感觉很熟悉。
半响,李妙楠猛地想起,脑海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见宴会已至高潮,一位老太太缓步走向容华,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问道:“容丫头,今夜盛会,可曾让你感到尽兴?”她的语气充满了关怀,仿佛对待自家女儿一般亲切。
容华闻言,眼眸微闪,嘴角漾起一抹浅笑,她轻轻福了福身,姿态优雅,礼貌不失分寸地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