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厌恶。
“捡起来。”
剎那间阿眠觉得自己像是被无形的利刃给刺了一刀。
鹤隐一字一顿的重复着。
“我的杯子还在地上,你给我捡—起—来!”
阿眠原地挣扎了好久,最终,他屈下膝盖半蹲在地上,把那一片片的玻璃捡到了手心里,中间还被锋利的玻璃边缘给划破了手。
这点伤口和疼痛对于长年和别人打打杀杀的阿眠来说不值一提,但是他感到了屈辱……
一堆玻璃碎片被放到了桌子上,鹤隐盯着那抹艳红神色变幻莫测。
“你看……玻璃脆弱,易碎,但是它也是有棱角的,且锋利无比,你拿它不当一回事,结果却是被它划破了手掌。”
他教训着阿眠。
“今天划破的是你的手,下一次或许就会是你的喉咙了。”
“你是在威胁我吗?”
阿眠的话里连往常的您字都不带了。
“你要这么想也可以。”
鹤隐的一只手捻起一块碎片,拿在手里看了看。
“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我并不惧怕你做任何事情,哪怕是你现在就去告诉关淮我没安好心。”
玻璃碎片被他扔回到桌子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阿眠的脸色很难看。
“关淮是悬在你头上的一把刀,你不能违抗他,反驳他,而关淮,恰巧有那么一丁点的喜欢我,你觉得他会信任你这个下属,还是我这个刚刚被示爱过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