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时间,砚安足不出户,生怕引起封修的察觉。
史今和封一虽然依旧前来陪伴,但次数却少的可怜。
每次见面,三人也默契的对那日之事闭口不提,彷佛心中出现了隔阂一般。
这日,在万花楼顶楼自斟自饮的砚安忽然听到史今的声音。
开门一看,只见史今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步子十分之大,气势也是浑厚无比,但唯独那脸上的苍白之色又增添了几分。
“万老板,给我找个雏?”史今大声喝道。
万逢春闻言,脸色一惊,随即道:“史公子今天怎么了?春桃姑娘还在房间等着你呢?”
史今一把将万逢春推开,道:“今天本公子就要玩雏,怎么这偌大的花楼连个雏都没有?”
随即在座的宾客纷纷大笑。
万逢春乃是江湖之人,哪里受得这般嘲笑。
“来啊!将新来的雏准备给史公子享用!“万逢春一声大喝,其手下便已然下去准备。
史今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望了一眼顶楼之上的砚安。
四目相对,却没有言语。
史今崇拜的眼神未变,但却多了一丝好胜斗勇。
右手顺势插入怀中,随即一掏,只见那其手中握有上百张银票。
史今右手一举,高呼道:“此乃银票百万两,奈何却是纸片子。“
语毕,史今用力一抛,上百张银票便在万花楼如天女散花一般,飞舞各处。
“今晚的消费由史公子买单!”万逢春见状,随即高声呼喊道。
在座宾客见状,纷纷放下身段俯身去捡,刚刚骄傲的姿态立即变得摇尾乞怜起来。
甚至有些客人从房中裸身而出,也去争抢银票。
你追我赶,你争我抢,一时间整个万花楼沸腾了起来,鸡飞狗跳。
“世人慌慌张张,不过图碎银几两!”
砚安望着这一切由衷的发出感叹,但当望见史今,却发现此刻彷佛在注视着一个陌生人一般。
“史公子,已经准备好了!”一个伙计来禀告道:”还在老房间!”
“好!”史今一把将那伙计推到,径直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片刻,史今的房中传出了女子痛苦的嘶吼,那是一种绝望,也似一种对生活的失望。
“哈哈哈……“
所有宾客纷纷淫荡的大笑。
那笑声一起便将柔软女子的绝望哭声淹没了,或许世间便是如此,底层的贫苦已然被权贵的享乐而掩盖。
曾几何时,这万花楼不也是有一个少年征服了一个雏吗?
那一夜成就了一人,那一夜被歌颂为传奇。
“大哥能做到的,我史今也能做到。”世间在房间中大声呼喊道:“大哥,这把妹秘籍还有什么招数?”
语毕,声音渐消,女子的喘息和嘶吼也消失了,彷佛一切都偃旗息鼓。
所有人也停止了争抢,纷纷向史今的房间望去。
时间停止了,一切都归于平静。
“啊……”
突然一声厉吼破空而来,让时间再次流转。
所有人大惊失色。
砚安随即一跃而出,直奔史今的房间。
万逢春作为老板也预感到事情的不对,也一飞而起,跟随在砚安的身后。
房门一破,只见一个少女脸色苍白,正在用沾满鲜血的床单遮挡着自己的酮体。
目光再一扫去,史今则瘫软在床上,一动不动。
那少女怯懦的道:“他……死……了!”
“什么?“砚安闻言一惊,立即前去查看。
果不其然,史今已然没有了气息。
砚安默默的闭上了双眼,他知道史今并非被人所谋杀,而是纵欲过度,气绝身亡。
想来刚刚史今并非是在向自己挑衅,而是以一场出师的方式在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