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萧瑟,吹的长草瑟瑟发响。
砚安和小馒头脱离了险境,来到一处偏僻之地。
“你不谢谢我吗?”砚安打趣道。
小馒头白了一眼砚安,责怪道:“如果不是你突然吓我,我便能够在他修炼注意力最集中之时重创他。”
“那照你意思来说是怪我喽!”砚安面色有些不悦道:“你不要忘了,算上这一次你可是欠了我两条人命。”
“我欠你?”小馒头愤愤的道:“我好后悔没有杀了你这个淫贼!”
砚安见小馒头一直纠着自己淫贼不放,便道:“看来你对我的误会颇深啊!”
“我对你没有误会!”小馒头毫不妥协道。
“我告诉你,你眼见不一定为实。”
随后砚安将自己与知笙的事情与小馒头一一讲述。
小馒头将信将疑的望着砚安,语气平缓了许多,道:“莫非我错怪你了?”
“你去五斗米铺寻找知笙姑娘,一问便知。”砚安见小馒头仍旧不相信,便建议道。
“这件事情我自然回去求证!”小馒头随即转移话题道:“不过我很好奇你是如何逃过我的诅咒的!”
砚安自然不会将大爷的事情向小馒头讲述,便道:“那我先问你,那黑衣人是何许人也?”
“封修!”
砚安闻言,倒吸一口冷气,这封修不是别人,正是封一的父亲,即咒庙使者。
“想不到咒庙使者竟然会修炼如此阴邪的诅咒之术?”砚安不由得有些好奇,便喃昵道。
小馒头闻言,随即反驳道:“才不是呢!咒国虽然以诅咒之术闻名,但却一直以正义自居,对于此等阴邪之术最为排斥。”
砚安闻言,不由得望向情绪有些激动的小馒头。
小馒头随即意识到自己失态,立即整理情绪,道:“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因此才十分好奇。”
砚安深知小馒头的身世定然不简单,便打趣道:“那你又是何身份?”
小馒头闻言,面色一惊。
砚安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此人一定要防,很有可能与大爷的安危有关。
小馒头见自己如此被动,便立即反驳道:“我见你也并非锦城之人,你来锦城目的为何?”
“我说学习诅咒之术,你相信吗?”砚安反问道。
小馒头闻言,随即道:“看来你并非咒国之人。”
“何以见得?”
“咒国之都城皆有咒庙,而咒庙便是教导咒者学习诅咒之地,你没有必要舍近求远。”小馒头解释道。
“你蛮聪明的吗?”砚安打趣道:“不过我很好奇,你对咒国如此熟悉,定是咒国之人,但并非是锦城之人!”
“这又能说明什么?”小馒头好奇道。
“锦城乃咒国边陲之地,既没有高深的诅咒之术,也并不繁华,你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言语间,砚安的眼睛在小馒头全身上下扫视了一遍。
小馒头见自己屡屡落入砚安的套路之中,便佯装愤怒,道:“我不和你说了,得罪了封修,你自己好自为之。”
语毕,小馒头纵身一跃,消失在黑夜之中。
砚安望着小馒头消失的背影,嘴角不由浮现出笑意,自言自语道:“笑笑就能过去的事情,何必弄得人尽皆知!”
望着前面一望无际的黑夜,砚安深知封修定会动用全城力量来围捕二人。
既然如此,自己又何不如找个证人来护自己安危呢?
想到此处,砚安的心中已经有了最佳人选。
万花楼,顶楼忽然打开,砚安从里面走了出来,只见其伸了伸懒腰,打着哈欠。
“这一觉竟然睡到了天黑!”
万老板见状,不由得有些诧异,这砚安公子是何时回来的?
不过万老板没有过多的怀疑,便立即让手下去取上等的美酒,同时将史今和封一一同召来。
四人在万花楼的楼顶继续开怀畅饮。
这一夜,砚安没有藏拙,他知道几人喝的越是大醉,这时辰记得便越不清楚。
果不其然,砚安的酒量一挑三个,四人在万花楼顶楼醉得人仰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