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帝国换了新貌,可天地却依旧如斯。
北海之滨,谈不上繁华,却是国泰民安,这一切都归功于北海第一势力北海剑堂的励精图治。
但此时北海剑堂的气氛却异常压抑。
坐在主位上的北海侯,望着下方的将领,怒喝道:“雷黑虎真是欺人太甚,竟然胆敢要出兵征讨北海。”
“雷黑虎此次发动战争是为了那个孩子,只要我们将其交出便可免去这场劫难。”下座的北海二号人物剑铭提议道。
北海侯闻言,目光直视剑铭,道:“你难道没有想过雷黑虎为何会为一个孩子而兴兵征讨北海吗?”
“难道不是斩草要除根吗?”剑铭突然感觉到事有蹊跷。
“十年了,安国君的天策军早已经被雷黑虎的人掌控了,即便砚安回归也翻不起多大的风浪。”北海侯不禁有些怀念自己的老友安国君,想起了改变二人命运的那一夜。
“哥哥所言也不无道理。”剑铭接着询问道:“那依哥哥之见,江湖传言政变当天,砚安在安国府中预见了雷黑虎要灭掉安国君是真的?”
北海侯沉默不语,从自己回到北海之后便再也没有与京都的朋友有过联系,所以传言之事他也无法证实。
剑铭接着道:“可一旦此事属实,那砚安岂不是先天咒者?”
先天咒者,这是一个可怕的称号。
传言先天咒者将会重新整合天下势力,所有人都要俯首称臣。
北海侯也不知道砚安是否是先天咒者,但是当年自己亲眼所见金銮殿雷黑虎支持的新帝可是被砚安诅咒而死。
而当年参与政变,冲入金銮殿的黑虎士兵皆纷纷不明原因而死,不知是受了帝咒而亡,还是受砚安的诅咒而死。
“义父!”
此时一个少年走了进来,其虽然没有高手的气势,但也意气风发,颇有一种侠者风范。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被北海侯从京都带回来的砚安。
这十年来砚安痛改前非,苦心钻研剑术,尽管有北海侯这样一等一的高手教导,但是其因纵情享乐而掏空的身体使其修为止步于侠者之列,距离宗师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北海侯望着砚安,道:“你的北海剑法突破第三层了?”
“多谢义父栽培,昨日我的剑法已然突破了第三层,进入第四层了。”砚安抱拳感谢道。
北海侯欣慰的望着砚安,此子对于剑术的领悟虽然算不上天赋异禀,但此子的努力却是无人能及。
一年之前,砚安止步于北海剑法第三层,迟迟不能够突破,于是砚安便潜入茫茫的北海之中,直至突破了第三层功法才出关。
“义父,我听闻黑虎军压境,莫非雷黑虎要清算当年的旧账?”砚安询问道。
北海侯深知砚安年纪轻轻便背负了国恨家仇,使其从一个纨绔少年变成了的独当一面的少侠。
“砚安,不要怕!只要义父在,谁也不能够突破北海的防线!”北海侯豪气干云道。
砚安知道义父并非诳语,北海军的实力确实很强,尤其那三万的北海剑客足以抵挡千军万马。
“义父,今日前来我还有一事!”砚安突然说话有些吞吞吐吐。
“何事?但说无妨!”北海侯早已经把砚安当成了自己的孩子,甚至宠溺到在北海之界重新建造了一个和京都一模一样的知笑楼供砚安消遣。
只可惜砚安一次都没有去过,只有在修为止步不前之时,在远处静静的张望。
“今日我是来告别的!”
北海侯诧异的望着砚安,道:“为何突然要走,莫非是在北海住的不舒服?”
“不!”砚安一口否决道:“正是因为在北海太舒适了,我想去外面锻炼锻炼!”
北海侯知道此时的砚安心思极重,一定是想尽快提升修为,誓要报当年灭门之仇。
“现在黑虎军正在追杀你我二人,此时出去岂不是羊入虎口?”北海侯劝道。
“我化名而出,黑虎军发现不了我。”砚安随即补充道:“更何况我要去之地,黑虎军也不敢任意妄为。”
北海侯闻言,面色一惊,道:“你准备去哪里?”
“咒国!”
北海侯身躯一震,咒国和大荒一样,也是一个国家,但不同的是咒国乃是咒者的天堂,很多人都会因为诅咒而不明不白的死亡。
大荒的咒者虽然万里挑一,但是在咒国却比比皆是。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