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权贵之人虽然喜欢热闹,但是他们的居住之地却异常冷清,哪怕微风骤起,他们都会怀疑有杀手来袭。
砚安浑浑噩噩的从繁华之地走进冷清之地。
“萧墨,今天多谢你替我解了围。”
萧墨闻言,微微一笑,宛如翩翩君子。
砚安随即一改常态,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和你们为伍吗?”
萧墨闻言,饶有兴致的望着砚安,没有回答,因为他知道砚安是在自问自答。
“假!你们活得太假!”砚安摇晃着身体一下子撞在了墙上,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替我解围!”
萧墨急忙上去扶助即将倒地的砚安。
砚安一把甩开萧墨的手,勉强的站起来道:“你无非就是想未来争取皇位之时,让我父亲助你一臂之力。”
萧墨闻言不禁有些惊讶,虽说这是明摆着的事实,但是任谁也不会想到一个整天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也会意识到这种事情。
萧墨不禁对砚安有些另眼相看。
“我虽贵为皇子,但是却因其母系家族中了诅咒,根本不能够当上皇储!”萧墨言语之时不由得有些悲伤。
原来其母系家族为了能够使族群兴旺,便邀请咒者对家族进行施咒,使其家族走上富强,但付出的代价便是家族子孙只能够活到三十五岁。
试问哪个国家会选一个短命的皇子当皇帝呢?
此事一直被京都之人津津乐道,萧墨也被称为最悲催的皇子。
“诅咒既然可以布咒,又为何不能够解咒呢?”砚安反问道。
萧墨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是当年的施咒者功力太强,使其家族攀上了帝皇,走上了前所未有的辉煌,若想解开如此强咒恐怕难于上青天。
而砚安所中的诅咒又何尝不是呢?
两个悲情之人四目相对,可惜却不能够互相慰藉。
但在二人的眼底却还抱有一丝希望,因为金銮殿的龙椅可以破除一切诅咒。
但是能够坐上龙椅的只有皇帝。
砚安舔了舔身上的酒渍,道:“你要再请我喝上一壶上等的女儿红,我答应未来帮助你夺取皇位,破除诅咒。”
萧墨闻言,望着砚安久久未语。
“我不懂年少轻狂,只懂胜者为王!"砚安随即猛灌一口酒,放浪形骸高吼道。
“你喝多了!”萧墨生怕被旁人听见,便提醒道:“我带你回府,你好好休息一下。”
语毕,萧墨便上前搀扶砚安。
“哈哈哈……”砚安望着萧墨,随即笑道:“醉翁之意不在酒,你想借送我回家之际,参加我父亲的寿诞。”
原来今天是安国君石台的寿诞,但安国君为人不喜热闹,又不想与皇族之人扯上关系,索性便只邀请了数位挚友。
但这数位挚友却可以在朝中呼风唤雨,若得到他们的相助,那完全可以左右大荒未来的江山。
萧墨也的确正有此意,但万万没想到被这个不学无术的登徒浪子所识破。
砚安望着愣愣出神的萧墨,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道:“罢了,罢了,我还是回自己的府上讨酒喝吧!”
这个计划萧墨筹划了许久,他又岂会放弃。
“你这样不安全的,还是我带你回去吧!”
砚安嘴角露出了诡异的笑容,这个笑容并非是他在知笑楼的肆意大笑,反倒是像萧墨那种看透人心的笑。
“你还是止步吧!”砚安眼神一亮,接着道:“听我一句劝,我是一个败家子孙,你送我回去对你没有好处。”
这一刻,萧墨浑身一震,他发现他有些看不清面前这个纨绔子弟。
“至于安全吗?”砚安又用嘴唇触碰了一下衣角的酒渍,振臂一呼道:“天下间谁人敢动安国府?”
语毕,砚安的身体再次开始摇摇晃晃,像一个醉鬼一般向京都深处走去。
街头拐角处,砚安喃喃自语的道:“京都就是一处囚牢,而这深处便是死囚之地,为何如此多人前仆后继?”
这条路蜿蜒绵长,但是砚安闭着眼都能找回家。
此时不知砚安又从何处觅来一壶略带苦涩的劣质黄酒,但是举着黄酒的他却十分高兴。
不知不觉,砚安回到了安国府。
安国府一如既往,十分冷清,一个守门人独自守在此处。
“少爷,您回来了?”
守门人望见远方一个摇摇晃晃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