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一幕,让莫山山的心里遭到了莫大的冲击。
这和她想象中的上课有些不一样。
讲台上的老师,竟然会直接用天地元气教训学生。
哪怕是莫山山也有些措手不及。
莫山山在心里默默计算,如果刚才的攻击落在她的身上,她能躲开么?
嘶,好像躲不开。
莫山山是洞玄上品,她境界比谢承运高一筹,但她却没有办法在没有防备的状态下抵挡攻击。
陈平安也被惊到了。
他忽然觉得,在书院上学挺有趣的。
包括和那个泼辣小皮娘吵架。
作为教书先生的谢承运,站在讲台上扫视着书舍里的学子,将所有人的表情都收入眼中。
司徒依兰眼看书舍里乱成一团,娘子军老大的脾气上来,心中颇有些不服气,说道:“先生,如果您认为自己比他厉害,所以打他,那岂不是证明了他先前的观点是对的。”
莫山山见司徒依兰站起来,她心里也有同样的疑问,她衣袖里已经摸出了一道符,若是谢承运再次出手,她一定能够拦下来,甚至做出反击。
谢承运冷冷的瞪了一眼司徒依兰,视线落在莫山山的衣袖处,说道:“天下三痴莫山山,怎么,你还想袭击我?”
莫山山站起身,拱手行礼,说道:“不敢,因为只是先生先前的作为,我有些担心司徒依兰会遭到您的突然袭击。”
谢承运点点头,说道:“有礼,你坐下吧,我不会对她出手。”
司徒依兰的身体一颤,感激的看向莫山山,然后又转头看向谢承运,有了莫山山这个洞玄上品做靠山,她心里的底气顿时高了几分。
谢承运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回答司徒依兰的话,说道:“我想要证明的,就是他的观点,有什么问题么?”
司徒依兰紧紧的抿着双唇,不解的说道:“先生,如果您认为他讲错了,那就不应该用他的道理教训他,既然书院的礼是规矩,您应该说出您的道理和规矩,去束缚他,惩戒他,不是么?”
谢承运呵呵一笑,说道:“你说的不错有些道理,但我并没有说他说的是错的,不是么?”
司徒依兰暗暗皱眉,说道:“先生,你这样随便打人,是不对的,如果你觉得他说的道理是正确的话,那么是否代表,我们所有人群起攻击你,也是正确的。”
谢承运理所当然的回答,说道:“没错,你们大可以试试。”
书舍里一阵的寂静,却没有人出手,莫山山刚入书院,更不可能对书院的教习出手。
司徒依兰气的跺脚,说道:“这不公平,你是书院的教习,你知道我们不可能对你出手。”
携程运说道:“你说的对,这个世道,从来就没有公平可言,就我个人而言,不论是云麾将军,还是什么将军,又或者是这位莫山山姑娘,他们的势力都比我大,比我强,可他们依旧不敢在书院对我出手,为什么?”
“因为我是书院的教习,这就是书院的规矩。”
“在这个世界上,很多时候,很多人,都是不讲道理的,而遇到这样的人,你们往往需要亮出自己的拳头,若是你的拳头大,那么你就是对的。”
“若是你没有能力打败对手,那么你们就得掂量自己的分量,莫要和刚才的学生一样,遭受无妄之灾,在遇到比自己强大的人的时候,表现的恭敬一些,不会有错的。”
司徒依兰气鼓鼓的坐下来,没有任何办法,谢承运说的没错,只要在书院,书院的教习就是最大的,所有的学子都是底层,他们无法反抗。
经过了一番小插曲,书舍里的学生开始恭恭敬敬的听课。
“谢承运,真是一个有趣的人。”书舍外,披着黑袍的卫光明,脸上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
“徒弟,谢承运是你埋在书院的棋子么?”
“这颗棋子,究竟有什么用。”
谢承运曾为李云帆驾车,他理所当然的成为了李云帆的人,被打上了李云帆的标签。
十八岁的洞玄中境,绝对算得上天纵奇才。
只是,没有人能想明白,这颗人人都知道的棋子,在书院究竟有什么作用。
从不在外人面前露面的夫子,甚至亲自出面见过谢承运。
书院后山,李慢慢已经收拾好了所有包裹。
他和夫子要离开了。
“老师,卫光明毕竟是昔日的光明大神官,您收留他,难道不担心他在书院做出什么?”
夫子摇摇头,说道:“慢慢,你觉得他能在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