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不眨地盯着她。
“去啊……”
方北话音未落,身上一重,沈纵压了下来。
他将她紧紧搂在怀里,脸埋在她肩窝,很?深地吸了一口气。
“这不是梦对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不是,”方北笑起来,“你只是喝醉了,但一切都是真的。”
沈纵没说话,更用力地搂紧他。
方北没推开他,任由他抱了自己很?久,才温柔又不容置疑道?:“去洗澡好吗?”
半响,肩窝里才响起一声?“好。”
声?音残留着一丝低沉暗哑。
听得方北耳朵一热,差点就?要把?好不容易捡起来的理智再扔掉。
直到沈纵离开,方北才松了口气。
她知道?自己差点玩脱了。
但凡沈纵自制力再差点,他们刚才就?……
方北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心跳能紊乱剧烈到这个地步。
还有他过高的体.温。
她虽不像肖子君身经?百战,也从未亲身尝试过,但也并非不了解这些。
她大概知道?怎么调动?一个人的谷欠望。
比如,最好先让他喝一点酒,酒精会消磨掉他一部?分的理智。
比如,用他想?要的东西当做鱼饵,激发他的渴求。
比如……
赞美他很?厉害。
她每一步都成功了。
刚才的方北,心跳失衡,连呼吸都忘了。
她着了迷地看着他。
看着他从克制、上瘾直至最后失、控的样子。
他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浸湿。
额间的汗,不断汇聚在下颚,再滴落下来。
滴在她脖颈里,烫得吓人。
现在回想?起来,她觉得自己似乎做的太过分了……
但很?快她又幡然醒悟。
过分也好,勉强也好。
只要她想?要的,就?必须得到。
这其实也不能全怪她。
沈纵那?样一张脸,对谁都冷漠疏离,竟然会对着她有这样一幅神?情?。
这让她感到莫名的兴奋,竟生出了他的心和他的人全都要的贪婪。
但即使刚才他都做到那?种程度了,方北依然觉得,他那?条给自己划的底线还在。
冲动?和谷欠望,他会有,她也会有。
但心理上他依然是理智、克制的。
他只是疯狂了一点,但没疯。
这不是她想?从他身上得到的。
什么才是疯?
没有人比她更懂。
而?她会一点一点,一步一步地让他知道?。
什么是——
疯的滋味。
*
第二天下午,方北和沈纵搭高铁回了京城。
方敬贤亲自开车去车站接。
接上人,方敬贤说要带他们一起去了京郊一个朋友开的农庄吃饭。
两人看方敬贤这么有兴致,也就?跟着去了。
方敬贤说方北就?是吃得太少,又挑食,身体底子才差,要带她去补补。
怕方北心存芥蒂,楚沁很?知趣地没来。
去农庄的路上,楚沁给方敬贤打电话,手机连的车载蓝牙,楚沁用“并不知道?方北正在听”的语气,表达了对她的关心。
对于楚沁晕倒在东楼的事,几?个人都很?有默契地没有提。
打完电话,方敬贤瞥了眼后视镜。
方北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无声?无息的。{轻轻的吻}
其实比起楚沁,方敬贤更在意方北对沈纵的态度。
“小北,”方敬贤状似无意问起,“这两天怎么样?”
方北依然闭着眼睛,动?了下嘴皮子说了个“挺好的”。
“是吗?”方敬贤笑起来,“那?就?好。”
方敬贤还不了解家里这位祖宗么?
虽说是“挺好”,但能让她说出个“好”字,已属实不容易。
看来两人的关系缓和了不少。
“小北没欺负人吧?”方敬贤又笑着问副驾上的人。
沈纵没吭声?,目光落在某个虚无的点。
一直等不到回答,方敬贤忍不住问:“怎么,真被?她欺负了?”
沈纵还是没说话,黑发下的耳朵却慢慢变红……
欺负了吗?
他把?她压在酒店房间的沙发上,一手扣住她手腕,一手捏着她的脸,不让她闭上嘴,亲得晶莹的水渍来不及咽下。
亲得嘴唇都月中了。
她锁骨处现在还有好几?块青紫斑驳。
她恨他恨得要命,却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