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的心思……
邹嘉言又想到了那?天在珠宝店里跟在方北身边的那?个男生。
方北说他不是男朋友,也不是床伴,但邹嘉言看得出来,两人之间绝对不是朋友这么简单。
他记得那?天离开珠宝店后,盛意?愤愤不平地骂过句“装什么高岭之花还不是看上方家的钱。”
盛意?骂的不是方北,只可能是那?个男生。
这么说来,方北和那?个男生,目前还只是暧昧阶段,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故意?在吊着她。
邹嘉言心里不由冒出个想法——
所以方北花几十万还动用?了人脉资源,也许并非是针对盛意?,而是为?了那?个男生?
他听说盛意?下个月就要被家里送出国?……
虽然不愿承认,但从始至终,方北就没正眼?瞧过他,在他们?交谈时,她对自?己的关?注点也从来不在脸上。
邹嘉言想了想,其实也并非不能理解,毕竟她要是以那?个男生为?标准,确实很难看得上谁的脸。
“我大概猜到你喜欢什么类型的了,”邹嘉言意?味深长地看着方北,“只是那?样的,恐怕很难追吧?”
方北抬眸看了他一眼?。
邹嘉言笑起来,“盛意?没搞定,你也没搞定,不是吗?”
“那?样的?”方北重复了一遍,“是指哪样?”
邹嘉言摇了摇头,“还真不好说。”
方北轻点下头,一脸无所谓,“哦,不好说就别说了。”
眼?看方北就要起身离开,邹嘉言赶紧劝住。
“哎呦,您是真不接话茬啊!”
不接话茬,不按牌理出牌,这大小姐还真是独树一帜得清奇。
方北重新坐下后,邹嘉言才?继续刚才?的话。
“其实我也就随口那?么一说……”感受到方北的视线,邹嘉言摆摆手,讨饶道,“好好好,我说我说。”
“你知道我为?什么愿意?跟着盛意?吗?当然,金钱和资源是一方面。”邹嘉言并不避讳这些,坦然道,“要不是那?天她突然翻脸,我还挺想和她长期发展的。”
“你倒是对她有几分真心。”方北说。
“过奖了,我这种人可没什么真心,”邹嘉言笑了下,“其实是因为?盛意?这人简单,开心不开心,她是需要你哄了还是恨不得你滚得远远的,都一目了然。我不用?费尽心思去猜她在想什么,希望我做什么,我们?之间能走?多远。”
“只有足够看清这个人,在这段关?系里,我才?能一直处于不败之地,继而做到收益最大化。”
他说的是收益,也就是纯粹的金钱交易。
连点情绪价值和身体上的欢愉他都不需要。
邹嘉言这套理论挺恶心人的,拿感情当生意?,只计较得失和利益。
但又无可厚非,毕竟盛意?要的也就是他的这张脸和器/大活/好。
谁也不比谁高尚不是?
方北没兴趣,也没立场评价邹嘉言的言论和做法。
她正听得不耐烦,就听邹嘉言说——
“我这种人是有价码的,一百万,两百万还是能把我捧红,只要有利可图,价钱到位,我就是你的。”
他话锋一转,“但他呢?你知道他要什么吗?”
方北反问:“你知道?”
“我不知道,”邹嘉言边笑边摇头,“盛意?不知道,你也不知道。所以你和她才?都得不到,不是吗?”
方北抬了抬下巴,示意?邹嘉言继续说。
“盛荣在京城也算有名望,如果?连盛荣都看不上,要不就是想要爬得更高,要不就是真清高,但如果?连方氏集团都打动不了他,就只能是后者了。”邹嘉言说,“想把人拿下,雪中送炭和锦上添花总得占上一样吧?他要真清高,什么都不要,你拿什么当筹码?”
“那?你可就猜错了,”方北冷笑一声,“他不仅一点不清高,恨不得鸠占鹊巢,既要又要呢。”
邹嘉言闻言愣了下,听方北的口气,不像是喜欢,倒像是厌恶。
只是让他无法理解的是,以方北的性子,怎么会把这种人带在身边,关?系似乎还挺亲热?
“还有,”方北依然是那?副随意?的模样,但邹嘉言分明看见那?双晶莹剔透的眸子里,毫不掩饰的讥讽,“真清高、假清高又怎么样呢?他其实和你、和我没什么不同,是人都会有欲望,不管是金钱还是别的。”
邹嘉言特别认可方北的话。
是人都会有欲望。
有人喜欢钱,有人喜欢别的。
只是对方要的东西,我们?不一定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