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出来置办寿礼。
方北一手懒懒地搭在方向盘下方,另只手撑在车窗抵着额头。
白色跑车随着车流一点点腾挪。
周末外加暑假,市中心道路直接堵成狗。
墨镜下看不出方北脸上神色,但她眉心微蹙,显出几分不耐烦。
偶尔滋一下油门,“轰”地一声,吓得经过的人一跳。
发现有人举着手机拍车,肖子君干脆摁下中控键,打开车顶软棚,把车切换成敞篷。
方北瞥肖子君一眼。
这人顶着大太阳,顾盼生姿、风情万种地摆了好几个姿势。
天实在太热,有风吹在脸上也是热烘烘的。
方北皱眉:“热,关上。”
又摆拍了一阵肖子君才依依不舍关上车顶。
肖子君对着镜子理头发,“热的时候怕热,冷的时候怕冷,怎么就你这么多事儿呢?”
肖子君这话没毛病,但放在方北身上确是毛病。
她所谓的热和冷都是正常人能接受的温度,甚至还能算得上舒适。
可方北耐不住一点冷热变化。
太阳底下晒久一点脸就红,风凉些手脚就冰凉,娇气得很。
“是啊,我干吗这么多事,”方北说,“躺家里不好吗?”
“躺什么躺,再躺下去都快废了,这半个月怎么叫你都不出来,在家长蘑菇呢?”肖子君说是这么说,却一个劲盯着方北的脸看,“怎么又变白了?你老实说,是不是偷偷去做了什么?”
方北笑起来,“做梦算不算?”
“你这皮肤,”肖子君顺手摸了把方北滑嫩的肌肤,“我是做梦都做不来。”
方家往上几代里都有异族血统,遗传到方北这一代,早已淡化了混血的特征,但肤色和眸色还是沾了光的。
方北怕晒,也是因为皮肤太过白皙娇嫩,光照时间长一点,皮肤就会晒伤。
至于她的瞳色,是接近琥珀色的浅瞳,看人时迷离又清冷。
肖子君一个女的,也时常控制不住地沦陷在她的目光中。
“你大伯对你倒是够大方,几百万的车说送就送。”肖子君羡慕道。
方北问:“你没有吗?”
“我那车是求了我妈半年,又求了我大哥半年,好不容易求来的。”肖子君说。
方北顺口问:“你怎么不求你二哥?”
“我二哥?”肖子君翻了个白眼,“我就是在他面前跪半年他都不会答应。”
方北笑起来,“有这么夸张吗?他不是挺疼你的吗?还让你在他那里住了那么久。”
肖子君听完,“呵”了好大一声,“你知道他让我在他那儿住的条件是什么吗?”
方北好奇起来,“是什么?”
“让我辅修双学位!”肖子君忍不住吐槽,“他根本就不是我哥,他是我们肖家列祖列宗十八代传人,非要人人和他一样举世无双,经世之才。”
方北笑出声,“这话你应该当着他面说。”
“我嫌命太长?”肖子君立马变怂。
肖子君虽然对肖子臣颇多怨言,但方北知道,她和她二哥最亲。
肖家二子一女。
大哥肖子民,是如今肖氏掌权人。
因为年龄相差大,和妹妹的相处更像长辈对小辈,肖子君对大哥敬重多过亲切。
二哥肖子臣只比肖子君大两岁,两人既是兄妹也是玩伴,相处更为随意。
肖子君和家里闹掰后想也没想就投奔肖子臣去了。
“你和我二哥……”肖子君用指尖压下墨镜,收敛起玩闹,掀起眼皮审视方北,“你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他也配
“你说呢?”方北反问。
“我觉得……”肖子君想了想,“干干净净一点事没有。”
方北笑起来。
肖子君不愧是她多年好友。
不该问的不问,距离和分寸感拿捏得恰到好处。
肖子君重新戴好墨镜。
“秦方遇就是看不得有男人围着你转,不对,连只公蚊子围着都不行。不过他最近倒是消停多了,基本你在群里一说话他就闭麦,有你在的局他绝对不出现。他这是想开了还是赌气呢?”
“都堵了一年了,”方北无所谓道,“且堵着吧。”
肖子君被她说笑了,“冷酷无情还得是你。”
方北笑了笑没说话。
肖子君在墨镜后偷偷打量方北。
算起来方北和她二哥认识的时间比自己早。
那时肖子臣和方南好的同穿一条裤子。
方南极宠方北,去哪儿都带着她,三个人几乎形影不离。